“我看着刚才那学生好像是镇西王府的小世子?”
“听说这小世子顽劣得很,在我凉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我怎么看着,挺尊师重道的啊。”
“是啊,哪个世家子弟还会亲自做糕点送给先生,至少是个知礼的。”
“老先生可真是教得好,我听说这小世子在国子监可是气走了不少先生,可,我看刚才小世子在老先生面前乖巧得很。”
知山先生:“……”
还没说话,这时,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驶了进来。
走下来的皆是些看上去家世不凡的少年。
看看这一个个标志得,怀抱古琴,文雅得很,跟一个个小名士一样。
看得左邻右舍膛目结舌。
他们只知道他们邻居是一位在国子监任教的老先生,颇有些文风,没想到竟然这么受学生尊敬,教的都还是些王孙贵族。
实在太了不得,这位老先生平时也忒低调了些。
知山先生:“……”
要不是这一学舍的学生实在气走了不少先生,又哪里轮得到他这个落魄的先生来教。
陆陆续续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府邸的门一会关一会开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周围的人也看得啧啧称奇。
这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看多受学生尊敬。
有人眼睛透亮,他们有这样一个老先生当邻居,平时他们得带着家中子辈多去老先生面前“碰碰瓷”,说不得听老先生讲上两句,他们家子辈也能成才。
除了知山先生这里,城里好几个先生府邸也变得热闹了起来,没了往日的冷清。
更有不知道多少国子监的先生,羡慕得心里都酸了。
好酸好酸。
当先生当成这样,怕是要多活几年。
此时,莫少珩也去上议大夫府邸送完糕点回来。
结果一回来,收到了赵景澄等送来的糕点。
莫少珩:“……”
呵!
还真是自己的学生,从谁身上学的用谁身上。
不过,感觉似乎还不错。
相信收到这些礼物的先生,心情应该也是好的吧,珍贵之处在于是学生亲自做的,有什么东西能比情谊更重?
几日后,年末的大朝会。
金殿前,居然有人偷偷来莫少珩这里,问一问什么时候轮到给他们家盘火炕。
现在排队排太长了。
莫少珩也没有办法,工人不够可以请,但购买砖头的速度跟不上,他不可能去开个砖场。
过年前的大朝会,一般不会有什么大事,事情都会安排在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