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狐疑地看着手机上的名字,但是很快,那名字又发来一条微信,从弹框消息预览看是张照片。
直接点开看见缩略小图的时候,文斯眉头皱了皱,“什么呀……”
然后照片放大,是一只手握着一双毛茸茸的动物爪子。
金黄色的软毛,隐隐露出几点指甲,还有上方边缘处半截黑漆漆的鼻头和胡须……
文斯吃了一惊,差点立刻给闻礼拨电话,他按捺住自己,先发信息问:[这是?]
闻礼没回答,却又发来一条,这次是视频,两只耳朵在画面里动来动去,那只动物好像试图仰头,刚露出眼睛来,画面就被切断了。
几秒钟的视频,文斯反复看了又看,到底还是被那对爪子和耳朵搔得心痒,在计时五分钟后,他给闻礼打电话,可对方竟然没接。
文斯直觉他像故意的,虽然自己打脸,还是拿钥匙开门走了出去。
穿过两条街道,远远看见停在那个高档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
文斯只当自己才从片场回来,面不改色走到近前,然后,“我刚回来,久等了。”
男人靠在车边,工作日居然没穿西服,而是一身清爽休闲的装扮,夏末秋初的夕阳下,他心情似乎不错,还对着文斯笑了一笑,抬手看表。
“是有点久,十五分钟?”
文斯:……
挂电话后忍十分钟,走路出来五分钟,的确一共十五分钟。
文斯不理会他意有所指,只想知道照片和视频的由来,“那照片是你拍的还是别人给的?”
“我拍的。”闻礼回答。
“你又去救助中心了?”
“不是,我刚才在这里拍的。”
文斯愣了下,闻礼好整以暇地看他兀自迷惑,倒也没多卖关子,人已经出来了,该尽早留下、拐走才是。
他按住手里的车钥匙,后座玻璃随着缓缓降下。
车窗才开道缝隙,就有一只黑黑的鼻头迫不及待探出来,然后挤出嘴巴和一只扁扁的狗脑袋,最后是两个前爪和一整只金毛犬。
简直就像变魔术——
文斯还没反应过来,狗狗已经奋力钻出来扑向他,大爪子抓住他衣服,上下不停地扒拉,嗷呜嗷呜着求抱。
再不制止,衣服都只怕要被挠破了。
不过不等闻礼出手,文斯已一把搂住那大金毛,用力将它抱起来,抗在肩上转了个圈儿。
“它怎么在你车上?”
文斯显然高兴坏了,就算再想表现得寻常冷淡,此时此刻激动心情都溢于言表,根本藏不住。
闻礼没说话,觉得他自己会发现的。
果然文斯捧着狗狗的脑袋揉搓揉搓,摸到颈毛下边一截皮质的项圈。
叮铃铃,项圈上的铃铛轻轻作响,和铃铛一起挂着的椭圆形金属牌上刻有字:拍拍,加后面一串电话。
那串电话号码文斯再熟悉不过。
“你……你把它领养了?你养哪儿啊?”
这话一出,文斯意识到不对,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质疑闻礼没地方养狗,但作为文玟的角度来讲,怎么可能知道闻礼家爸爸对狗毛过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