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直接进去,季明景一手挡在门前,两个人势均力敌,这样硬碰硬谁也讨不着好。
“闻总,这是我的房间,请问你有事吗?”
“你的房间?”
闻礼挑眉,“没想到堂堂的季明景先生,也做暗地里夺人所爱的勾当?”
“闻总,你还是这么冲动。”季明景轻笑,“小文在睡觉,你不要打扰他,想说什么我们出去说。”
“你!”
一句“在睡觉”,故意说得含混不明暧昧不清,明显在招惹仇恨,理智告诉闻礼,季明景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但今天想通了太多事,他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
没再多说,闻礼这次用力挥开季明景,几大步迈进房里,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文斯。
他额头敷着毛巾,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手指抓在床沿无意识地摸索,好像寻找什么。
两个小时没见,怎么就病成这样?
之前看他走路头重脚轻,果然……
以为已经冷硬如钢板的心好似突然被高温融成铁水,闻礼本来神情阴郁,这时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到底不自觉变了样。
他掀开被子,动作轻缓地将文斯拦腰抱起,这人烧糊涂了,紧闭的睫毛颤个不停,嘴里正喃喃地,喊他的名字。
“闻礼……闻礼……”
声音细细哑哑,像小动物哭似的,揪得人心里酸软,又难受。
“是我,我来了。”闻礼在文斯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像是为了让他听见,又低声在他耳边道,“我来了。”
“闻总。”
季明景挡在两人面前,抓住文斯一只胳膊,“小文需要休息,医生说了,不要轻易动他,他太累了,必须静养退烧。”
“季先生,我客气地再说一遍,请你放手。”
“如果不放呢?”季明景神色淡淡,却难得咄咄逼人,“那个晚上,你在大街上把他带走时我就打算这么做了,但在外面我不想将他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我比你更懂得爱护他。”
“季先生,文玟是我的男朋友,麻烦请你弄清楚这件事。”
“是或不是,难道你不比别人更清楚?”
闻礼脸色铁青,他努力控制手劲不要伤到文斯。
“而且……”季明景眸中寒冷,“你们是不可能的,你和他在一起,将来带给他的注定只有非议和伤害。”
这句话在那天庆功宴,韩大义的宅院里,别墅的二楼,季明景就对他说过。
他让他放弃,说他和文玟不会有未来。
那时的闻礼还不能明白季明景的意思,他只当他是在挑衅,是竞争前的宣战,但这一刻再回顾那时的谈话,他突然就懂了。
“如果你是想说,我和文玟有另一层关系,那么很遗憾,你想错了。”
闻礼平静道,“我是姓闻,但也只是姓闻而已。”
这话让季明景愣住,闻礼什么意思?
他和文斯……
闻礼勾了勾唇,“而且我还想再问一句,季先生,为什么会知道‘文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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