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和闻礼在一起后的某个现实问题,谁上谁下以及具体怎么上下,他更从没往深了想过。
可能他潜意识里这事纯属人类本能无师自通,情到深处自然……咳,就会发生。
而至于发生后接着该怎么办,文斯表示:他完全是懵的。
不过事实上也轮不到他来操心,因为还有一个人跟他配合,根本没机会想那些有的没的问题,脑子就已经宕机,再清醒过来已经像条案板上的鱼,只剩下腮还会动一动了。
“……骗人,你是第一次吗?你是1%吗?你是我弟弟吗?你这个大骗子……”文斯趴在床上含泪控诉。
他今天已经喊了无数遍受骗,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改变不了既定现实。
相比于他这么惨,某人显然春风得意,“我只是学习能力比你强。”
“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学习好不好?”文斯郁闷地捶被子,“你那是笨鸟先飞!”
闻礼轻拍他肩背,哄道,“那我先不学了,等你赶上来,我们再比?”
“比什么比,你以为比大小啊……”文斯把脸埋进枕头,闷声骂,“没羞没臊。”
他手拥着枕头,肩胛骨微微凸起露在外面,细白的皮肤上全是各种痕迹,闻礼在那颗小痣上亲了亲,起身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哼!”文斯不搭理他。
闻礼又问,“还没吃晚饭,我煮个面条还是定宵夜的外卖?”
他们六点多进家门的,现在已经十一点,还真成了宵夜。
听到那话,文斯肚子像是自己长耳朵,突然咕噜咕噜连续响了好几声,文斯又窘又羞气不打一处来,从枕头里抬起脸,怨愤道,“定外卖,劳资要吃最贵的!”
他嗓子还嘶着,偏要装成恶声恶气,听上去更加可怜兮兮。
“好,点最贵的。”闻礼自动忽略那句脏话,将被子往上拉一点,盖住文斯肩膀,“那我先出去倒水。”
他刚打开门,趴在小窝里的拍拍就忙不迭爬起来,呲溜从门缝钻进卧室,文斯正有气无力趴在床上,听见动静抬眼一瞧,看到拍拍左闻闻右嗅嗅,从床边附近一路追踪到床头柜。
床头柜第一个抽屉现在是半打开状态,拍拍鼻子伸进去,叼到个什么东西拔腿就跑,文斯没看清,那只傻狗已经摇着大毛尾巴欢乐地出去了。
文斯狐疑,想撑起来看看床头柜那边,闻礼端着水杯进来了。
“你那个抽屉里放的什么啊?”文斯坐不起来,就着闻礼的手喝水,刚咽下两口润润嗓子,就问。
“抽屉?”闻礼疑惑。
“就床头柜,”文斯朝右侧那方向努努嘴,“刚才拍拍进来,从你抽屉里叼东西出去了,别是什么贵重的……”
他话还没说完,闻礼就放下杯子,快步走了出去。
“?”文斯满头雾水,这一人一狗都怎么回事。
很快闻礼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东西,文斯定睛一瞧,虽然他手攥起来,但还是能看见那东西的头尾,一条细管像是牙膏的形状。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超市,“这不是你买的牙膏吗?放床头柜干什么?这包装颜色……不会就是那个巧克力味儿的吧?”
文斯猜到,神情紧张起来,“狗是绝对不能吃巧克力的,你看拍拍刚才吃到没?”
“没有,它在那儿玩呢,我给放了狗粮,应该是饿了。”
而且巧克力味道,也不等于里面就有巧克力啊,顶多就是模拟香型的化合物,但这东西可能狗还真的不能吃。
闻礼将那管膏体放回去,随手关上抽屉。
文斯见状,建议他,“你以后还是别放在这儿,牙膏放卫生间,放床头干嘛,又不是睡觉用的……”
不知是否领悟到什么,文斯突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