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满意了,又觉不够,有些粗糙的指尖摩挲怀中人的后颈,嗓音沙哑:“叫我好哥哥。”
原本只红了整张脸的小兔子,身体每个角落都因为这话泛红。
夫君怎能、怎能在大门口说出这般闺房话来!
【主人,你终于……开窍了!】
【你在质疑我?】
拍飞某只扰人清净的小苗,他耐心等待自家小夫郎清脆的声音响起。
裴星咬着唇一言不发,这实在难以启齿。
解救他于水火的是陆母的一声叫喊:“你俩杵在门口干嘛呢?天都黑了,还不进来包饺子?”
听这话,裴星窃喜地松了一口气,而陆一鸣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暗忖什么时候让对方叫一声来听听,一定非常悦耳。
“小星,你这嘴,需要抹点膏药吗?”
一进门,陆母便发现裴星的嘴唇又肿又破,像是被什么野兽蹂|躏了一般。
她把视线往边上移动半分,某野兽的唇也有些红,但人挺得笔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裴星原本还未消的云霞再次由淡转红,眼神左躲右闪,就是不敢看陆母。
都怪夫君,丢人丢到阿娘这儿了!
委屈,想哭。
陆一鸣还算有点良知,伸手盖住软兔子的后脑勺,往他胸前带,待整张脸埋入他的胸膛,他转头向陆母示意:“娘,我们一会儿就来。”
瞧着人远去的身影,陆母轻轻摇头:“年轻人呐,怪不得想建这么大的房子,怕是嫌我们碍事哟。”
陆父前脚刚踏进门便听见这话,满头雾水,不知老伴这又发的哪门子牢骚。
不过这疑惑不久便解开,等他见着这小夫夫俩,十分赞同媳妇的看法。
包饺子是一门技术活,当年陆一鸣在北方读大学时,社团每逢冬至便会组织包饺子活动。
其实北方立冬时也会包饺子吃,立冬补冬,秋冬交际的饺子不能不吃。
但无河村这儿冬至吃的是汤圆,立冬也没有这一习俗,他其实也是嘴馋,借着这节气,好饱一个口福。
陆母上手很快,只教一遍便能融会贯通,她已经在尝试探索新花样。
说起来,陆父也是君子远庖厨的实践者。
一开始陆一鸣下厨,他站在门口一脸不赞同,后来着实嘴馋得紧,每次儿子大展身手尝试新花样时,总能在灶房里见着他的身影。
甚至有时厨房来不及忙活,他也顺手帮忙洗个菜,拿个碗。
一个月不到,嘴被养刁了,这会儿又有新菜色,实在干等不下去,索性一起来包饺子,反正这是在自家院里,还能有其他人见着不成?
陆父学着自家小子的手法,取皮、舀馅儿、定型,但最终不是胀破饺子皮就是捏好后四散开来。
“爹,你这不行,得蘸点水打湿边缘,再用手捏紧。”
陆父老脸一红,被儿子嘲笑,有些搁不下脸,手上动作乱七八糟,嘴里不耐烦地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
陆一鸣将教陆父包饺子的活转交给陆母,自己则专心看边上人的手法。
别说,这手速还挺快,学得有模有样,他肚里一番嘲笑对方的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
“柳叶饺子包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