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夫君又这般说辞,他不想拖累对方,给自己默默打气后,他接过夫君手里递过来的鱼,点点头。
没走两步,陆一鸣转身折回,将小夫郎手里的鱼扔进背篓里,拉起他的手腕,一同上山。
算了,还是把小家伙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心些。
“咻——”
一支利箭稳稳穿过灌木,钉在十米外啄食的野鸡身上。
陆一鸣边收弓边说:“野鸡有了,捡些干燥的枝条,准备做烤鸡烤鱼吧。”
“怪不得夫君带了这些调料。”
他之前拿帕子的时候发现隔板底下还压着些瓶瓶罐罐,好奇之余顺手打开,才发现是油盐等物,夫君早就想好要在这野餐。
穿梭在灌木丛间,沉浸在美食无法自拔的裴星没注意脚下,被一根粗壮的枝条勾了一下脚,他向前踉跄两下,幸好扶住夫君的手臂,才稳住身。
“小心点。”
捡上鸡,沿路返回时他特意绕开刚才那块不平整的地方,这次可不能再被绊住了。
路都走不稳,丢人。
“夫君,叫花鸡为什么叫叫花鸡,因为他是野鸡吗?还是因为......”
正说得起劲,裴星的声音骤停,就在刚才,他感觉脚踝处被不知名东西一把抓住。
而且,好像,还会挪动!
什、什么东西?
这形状和力度不像是藤蔓,倒像是,人!
寒意直窜脑门,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他尝试着用力想挣脱,但那东西越缠越紧,他被固定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他整个身子像是紧绷的弓,僵硬无比。
“夫、夫君,脚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剧烈颤抖,眼珠子惊转个不停,但是不敢往下去看一眼。
陆一鸣低头往他落在后面的脚上看去,一只掺杂着泥土和血水的脏手正拽住裴星的脚,那力道不小,小星星挣扎时,衣摆上留下明显的黑浓脏指印。
他的视线顺着手臂往灌木丛处延伸,一个满身刀伤的人隐匿其中。
一明一暗,对方犀利的眼神同他对上。
这人,是个同类,手上怕是沾着不少鲜血。
对方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想来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浴血奋战。
不过对方急救措施做的不错,用止血草覆盖在伤口处,用衣物上撕下来的布条缠绕动脉上端,减缓失血的速度。
陆一鸣皱着眉,将他的手指头从裴星脚上一点点抠离。
所以之前绊小星星的也是他。
原本他以为这两人是附近的村民,见到濒死的人怎么也会搭把手。
但对上这高个子的眼神,他想这恐怕没那么容易,眼见着对方有见死不救的趋势,他虚弱地开口:“今日如若相救,他日必有重谢。”
平日里要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躺在他面前,他绝对不会搭理一句,这一看就很麻烦,寻常人能被这般追杀?
那电视剧什么的不是经常演,炮灰救助主角后被主角仇人记恨,因为无权无势遭灭满门,最后主角替他们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