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一只带着伤的手,托起他的身体,把他……
穆白忽地有些愧疚。
穆白凑过去,戳了戳:“疼么?”
纪泽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少年泛红的身上停顿,哑声:“不疼。”
穆白皱眉:“我不信。我上网查过,听说是把哪里切开再缝起来……”
是肌腱和腱鞘。
做手术的时候会打麻药,麻药劲儿过了,也就是刀口疼上一周的事。
终归是有些不方便,但纪泽真的觉得还好。
纪泽在心底补充,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单手抚过穆白的脸。
“你心疼我?”纪泽垂眸看他,似笑非笑。
“……没有。”穆白顿了顿,违心地否认。
“真没有?”纪泽笑着,指尖摩挲着穆白的腰侧,隐约扫过那片白皙的地方。
穆白身体轻颤,唇边溢出一声闷哼。
一波浪潮结束,脊椎里的麻痒还没有褪去,他对纪泽的动作完全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尚未熄灭的火苗,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又被点燃起来。
穆白握住纪泽的手,不许他乱动,却也不再否认。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在浴室里看到那串泛着红色的伤口时,他整个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
穆白知道纪泽还精神着,他犹豫地抬起腿,跨坐在上面,双手撑着纪泽结实的小腹。
他整张脸都羞红了。
细数他上下两段人生,穆白两辈子都没有做过那么出格的事。
他双腿隐隐颤抖,指尖还带着生理性的抽搐,骨髓都要酥软了,却强撑着问:“这样……能让你不那么难受么?”
纪泽瞳孔微凝,声音再度出口时,是纪泽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低哑。
他答:“嗯。”
是肯定的答案。
穆白心下刚刚放松一秒,还没来得及保持平衡,腰侧就被纪泽忽然握住,再度陷入连绵不绝的混乱与迷离当中。
*
纪泽把穆白从浴室洗干净抱出来的时候,小中单已经蜷缩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身上依然残留着暧昧的潮红,小脸低垂,眉头松散地软在脸上,偶尔闷闷地发出一两句模糊不清的鼻音。
穆白的睡相其实挺好的。
以前在基地的时候,躺在床上就乖乖地闭上眼一动不动,像现在这样的时候少之又少——
他把人折腾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