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穆白一愣,当即捏住纽扣一个个解开,衬衣只解到一半,他指尖就突兀地僵硬下来,匆忙想扣回去,却一连扣错了好几个。

从锁骨到腰间,零星地散步着几抹隐晦的红色,到腰侧那块更是晦涩难明,仿佛昨晚有谁把他抱起来整个吻了一遍。

看起来浪荡得要死。

穆白忽然想通了。

难怪纪泽要帮他系扣子。

穆白欲哭无泪,浑身上下都是难以启齿的羞意,现在回想起来,才深刻检讨昨天晚上的荒唐。

这太不像样了……那么急切地祈求更多的样子,隔了一晚还让他羞到指甲缝里。

但不可否认。

真的很……

穆白感觉自己想不下去了。

脚步声在走道传来,男人的影子隔着雾蒙蒙的毛玻璃,缓缓停下。

穆白心下更慌,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摆弄着衬衫纽扣,一连串扣错了好几个,平时能按出流畅连招的手笨得像一排鸡爪。

急得穆白眼眶都红了几分。

男人的步子却在玻璃前安静地停下,抬手敲了敲玻璃门。

“穆白,快点刷牙。”纪泽说,“饭要凉了。”

穆白拽着领口,含混着几分自己没能听出来的慌张,但在纪泽耳朵里明显得不行。

“嗯,这就来。”穆白说。

纪泽点了点头,男人的影子从门外再度散去,穆白手撑在洗手台上,松了口气。

把扣子重新系好,穆白离开洗手间,回到卧室里。

纪泽也不问他为什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只是平静地把早餐推了过去:“尝尝,豆浆是加糖的,巧克力也是。”

穆白低头接过,红着脸抿了一口,食之无味。

纪泽看穿了他脸上的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穆白否认:“没什么。”

过了一晚的戏弄,离了那股旖旎的氛围,他的小中单就像炸起毛的猫咪,满脸写着羞耻。

看来……的确是他昨晚玩得太狠了。

纪泽也不去揭穿,只让穆白安静吃完了早餐,轻轻牵起少年的手。

穆白指尖应激性地挣扎了一下,而后很快软下来,抬头谨慎地看着他。

“想玩游戏么?”纪泽垂眸看他,“我们很久没有双排了。”

那双浅色眸子里的紧惕忽地一顿,明亮的兴奋在其中冒头,把之前那点儿复杂情绪丢得一干二净。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纪泽双排过了。

穆白没有轻易松口:“你手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