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别的还好,就是不能提这个,一提,陆苒苒就爆发:“我知道,只有嫁给陆家的人,流花谷才不会被外人给占去!”
“爹,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根本不在意我怎么想,我只是你拿来保住家族的工具,我,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一把推开陆放,呜咽着跑进客栈,抓了一个弟子问着自己的房间,砰一下关上门,没声了。
“……”只剩老父亲一个人站在大街上,风雨飘摇。
哈,想他堂堂流花谷之主,手里握着成千上万偃甲大军,座下管着一大票正统修士,赚得来金山银山一般的财富,镇得住江东方圆数千里的山河,可偏偏,就拿这个骄纵的小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外受外人的鸟气,回来还得被丫头挤兑,这上哪说理去?
孽债啊孽债!
陆放拂了拂袖子,轻咳两声,佯装给自己挣回几分谷主的薄面,有模有样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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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他洗漱完毕,刚吹了灯准备上床歇息时,房门响了。
只当是门中弟子,陆放随口道:“什么事,重要吗,不重要的话明天再说吧。”
门外,清朗好听的年轻男声回应:“陆谷主,长青深夜造访,有事相求。”
“……是你?”陆放蹙起眉,就着一半身子已经上了床的姿势思量片刻,还是起身来,披了件袍子,亲自开门。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质门扉敞开,一个端着折扇的青年站在门口,浅笑盈盈,如春风桃李一般俊俏。
陆放之前的气还未消,现在一看着他这副仿佛窑子里来的骚包样就不爽,板着脸,道:“叶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外面人多眼杂,不妨屋里说。”仿佛看不到他脸上的不欢迎,叶长青折扇往屋里一点,笑脸迎人,“陆谷主请。”
陆放心里哼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错身让开了,待重新点上灯,两人分坐桌子两旁后,他不做寒暄,单刀直入:“月黑风高,不是长谈的时候,叶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