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衣服上满是冰凉的寒意,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了多久,整只虫都快被冷意给打透了,可这只虫自己却还是毫无所觉的样子。
“等您好久了,可您一直都没出来。”雌虫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委委屈屈的。
顾余温叹了口气。
这还是头一回顾璨的体温没有他高呢。
那件披风是加长加厚款,有时顾余温会拿它当毯子盖在身上午睡一会儿,将小雄虫自己裹进去是完全绰绰有余的了,再加上一只雌虫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挤。
雌虫偷看着他的表情,胆大妄为地将自己的手往他的袖子里伸了伸。
顾余温被他冰的一个激灵,他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想要将自己的爪子给抽回去,雄虫斜睨他一眼,反手就将他的手腕扣住往披风下面拽了拽。
雌虫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本身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顾余温没心情和他在外面受冻,他拉着雌虫加快脚步赶回了屋里,被迎面而来的暖风一打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他让雌虫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去厨房里倒了两杯温水,种植园里他说了好半天的话,说的自己口干舌燥的。
雌虫接下了杯子,看起来却没有喝那杯水的念头,只是两只爪子将透明的玻璃杯捧在手心用来暖着手。
顾余温就站在他的身前,十分放松地曲着一条腿倚在沙发背上:“怎么不自己去休息?”
雌虫垂眸看着水杯里荡漾起的波纹:“您不在我睡不着。”
顾余温挑了下眉。
“那怎么不进去等我?”他说的是植物园的事情,雌虫脑子是真的不太聪明吧,如今帝星这个温度就算是雌虫的身体也会感觉到不适。
虽然他们体魄强壮也没有会被冻感冒的这个说法,可是终归体感还是会不舒服啊。
顾璨偷偷移了移视线,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雄虫殿下一双笔直纤细的腿,他顿时满脑子都是之前那些花痴的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