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和院校从某些方面来说算是不同的体系, 但非要说是两个独立的体系似乎也有些不对。
穆柯还在的时候任慈当年何等风光,主任虫还在部队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将级军官,听着好听但在一个军团里压根就是毫不起眼的存在。他当然听过任慈的名字, 可对方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
如今这只雌虫老师刚好问到了他最厌恶的点上。
偏偏这事他还无可奈何,军部本来有不少虫都以为任慈的后半生就这样结束了, 本身军部这边就一直压着他的调职文件争论不休, 后来他结婚后军部那边更是有理由了,从雄虫手里拿到同意工作的签字文件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可不是每只雄虫都是顾余温那样好说话的。
能混到这个地位的都不是傻子, 要说军部的虫平白无故地从记忆深处把任慈这只虫的档案给挖了出来给他安排了个职位打死主任虫他都不会信的。
何况之前没有一点消息!他要是提前先听到了些风声也不会这么被动, 如今可是任慈马上就要空降到他头顶上了他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只能压下这口气,顺便私下里拜托自己的朋友们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不明白, 任慈到底是勾搭上哪只虫了才得了这么大的能量?
他越想越气, 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今年机甲系这届学生虫对帝国十分重要,你们都上点心!”而后便出了屋门。
余下的虫们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亚雌又勉勉强强坚持了几句,只是到了后来已经不是他意志力能够解决的问题了,体力的过量流失带来的是他根本无法集中的注意力, 别的虫或许还好些, 他一只亚雌能够坚持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十分勉强了。
到了最后他甚至在操作台上出现花眼幻视,接连好几次都做出了错误判断,在连着几局都给对方送了学分之后, 他终于发现自己参加对战输掉的积分要远超出自己休息时倒扣的。
他满是不甘地退出了战局, 果不其然没能在休息区域看到他同伴的影子。
他牙关紧咬——顾璨身上还有伤呢, 坚持的时间却要比他这只全须全尾的亚雌高多了!!!
尽管活到这么大他早就明白雌虫和亚雌身上基因带来的巨大沟壑——那是付出多少努力都无法弥补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习惯这种感觉了,可当这个事实又一次残忍地发生时, 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