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雄虫殿下碎发半遮半掩下的白皙脖颈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的,白的他眼睛都有些疼,他偷偷瞄了顾余温一样,雄虫似乎还是没有发觉到的样子。
他像只肉都丢在面前了但脑子还深深埋在壳子里的乌龟,小心翼翼谨慎斟酌犹豫思考着要不要去咬上那么一口,可离开壳的代价实在是有些大,雌虫犹犹豫豫纠纠结结磨叽了好半天
终于脑子一热本能占据了理智,一把将顾余温按在了椅子上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纠结了多久就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看那动作和架势简直是凶狠极了恨不得要吃虫的样子,顾余温一把被虫扯过衣领按在了飞行器的座椅上。这是学院里公用的飞行器,舒适程度和他家里那张嵌了不知多少动物柔软皮毛的珍贵座椅完全没法比。
他的后背撞在了椅子上,发出闷闷一声声响,不过只是声音听着吓人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听上去的那么疼,只是轻轻硌了一下。
雌虫的动作却顿了一下,迅速将自己的一条胳膊垫在了他的背后。
他看起来有多凶狠实际行动就有多怂。在贴上雄主的一瞬间顾璨就已经怂了,明明是他半个身子都覆盖在顾余温的身上将他圈在自己与座椅形成的狭小空间内,他的腿却抑制不住的抖的厉害,连着心脏也要跳出胸口了。
他只知道一口气将自己莽了上去,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动作可他又连将脸移开的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仿佛所有的勇气都用来亲顾余温这一下了。
整只虫就像是只单纯又无辜的可怜大狗狗,迷茫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顾余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遗憾失落个什么劲,他微微抬起了手臂按在了终于回过神来蓄意准备逃走的顾璨脑后,仰起头将顾璨未完成的事情延续了下去。
“胆小虫。”顾余温漫不经心浏览着顾璨的终端,意味深长对雌虫做出了评价。
明明他才是被“轻薄”的那个,可却是雌虫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膝盖里面,当真是没天理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整只虫都抱着膝将自己窝在了个小小的座椅里面,顾余温见过虾球肉球,倒是又一次见到了虫球。
雌虫的脑袋肉眼可见地埋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