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来自这些雌虫的恶意,反倒是周身的气息有些像是他家旁边时不时出现的那种估计是雄保或者第一军团安排的保护他的虫。
所以说雄虫的身份就是把双刃剑,顾余温其实十分反感这种名为“保护雄虫安全”,实际上却和监视差不多的行为。
所谓的雄虫的自由每一瞬每一息的自由都是由雌虫们规划好的,表面上雄虫地位尊贵拥有绝对的主导权限,实际上雌虫们不过是给雄虫打造了一座名为自由的牢笼而已。
所有的自由都是相对而言的,自由这个词本身就是限制。
顾余温径自按了十二层的电梯。
大厅里有不少消息灵通的虫在等候着,几乎是在顾璨入院的同时就有不少虫通过各自的渠道得知了消息,在知道雄虫迅速赶到了医院后有不少雌虫觉得机会到来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想营造一场浪漫的偶遇,医疗中心已经往外驱赶好几拨了。
第一军团那些暗藏在此处的虫也有着必要时维护安全秩序防止他们闹出什么动乱伤害到雄虫的任务在。
只不过顾余温压根就没有在一楼停上一分一秒,第十二层的所有进出权限又都在顾余温的手里,雌虫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雄虫的身影出现一瞬又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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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正盘膝坐在落地窗前对着楼下发呆的自家雌虫。
尽管理智很清楚这屋里有着十分先进的温度调节系统、雌虫与生俱来的身体素质让他们几乎很少生病、就算是生病也不可能是因为坐在地上着凉这种好笑的理由。但顾余温还是条件反射用人类的思维担忧起他来。
这种情绪在看到雌虫连鞋都没穿时飙升到了极致。
正常来说这个时间点雌虫应该是在忙着上课的。顾余温今天在飞行器上抽空看了眼课表,今日又是整整一天的机甲实战演练课程。他顺着雌虫的视线望过去,从他的这个角度可以直接看到占地面积极广的机甲演习广场的一部分,虽然广场的上方罩了好几层防护罩,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几台机甲起起伏伏的影子。
尽管只是几个模糊的影子,却能让虫想象到里面打的有多火热。
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了雌虫的身边与他一同看着窗外,他们一站一坐高低之差十分明显,随即他便感觉到身边的大雌虫悄悄动了一下,而后黏黏糊糊地朝着他的方向拱了过来。
大雌虫几乎将自己整只虫都靠在了他的腿上,雌虫两条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腿,而后一点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膝盖处。
他温热的呼吸有些许喷在了顾余温的膝弯处,莫名让虫浑身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