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闭上眼睛了。

顾余温终于吸收到了足够的能量。

他的掌心中多了一个圆圆的物体，约有一个小小的排球那么大，可能是彻底成熟了的原因，表皮呈现出了一种草黛般的青色。

是他临上机甲时脑子一热塞进来的种老大。

雄虫轻轻摇晃了下他怀里的虫：“顾璨？顾璨？”

雌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雄雄主？”

他之前一直想和雄虫说上几句话，只是又担心自己会惊扰到他的二次进化，于是又准备安安静静地在雄虫的怀抱中死去，没想到雄虫却主动叫他了。

“雄主？您是进化完毕了吗？”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嗯”，顾余温面不改色地欺骗着他。

“真好那您现在一定很好看吧。”他有些向往地道。

雌虫想伸手去摸他的脸，不过那只手却又被顾余温给抓住了，他有些难过——都这种时候了您还不让我碰碰您吗？

可他又不想和顾余温发脾气，于是又想在死前能多和他的雄虫说一说话。

“您知道穆柯吗？”他问。

“知道。”顾余温将种老大的外壳剥开。

“您您是怎么看待他的呢？”他又颤抖着声音问。

顾余温甚至都没有思考：“他是整个高等虫族的英雄啊，也是虫族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