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度日如年,直到他把整整一壶水都灌了进去,雄虫才慢慢悠悠从浴室里晃悠出来。
他的长发已经被雄虫狠狠地一刀割断了,虽然顾璨还没看够雄虫长发的样子——或者说雄虫无论是什么样他都看不够。原本及腰的发只剩下了短短的只有一个指头般的长度,被雄虫胡乱擦了几下后凌乱地支在头顶。
这是只有顾璨才能看到的画面。
也不知道顾余温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雄虫身上只裹了一层薄薄的浴巾,松松垮垮地被条腰带系住,仿佛轻轻一勾就能将其给拉扯下来。
他的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面,上面甚至还有未擦净的湿热水珠,一滴一滴汇聚在一起慢慢划进被浴袍遮掩住的地方,雄虫在屋里晃来晃去地寻找着东西,顾璨的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挪来挪去黏在身上撕不下来。
他的心里像是被十几只小猫挠了一样痒的厉害,雌虫掩饰性地狠狠喝了一口水,端起杯子才反应过来里面的水早就被他刚刚喝干了。
可是雄虫之前态度极其严厉地警告他不许随便下床,当然洗漱生理这些除外,哪怕雌虫已经眼红的厉害了却还是本能般地遵从着雄虫的命令。
顾余温对此十分满意,于是雄虫决定将自己的礼物送给他。
他在顾璨炽热的目光中坐在了雌虫的床头,扬手拿过了那个小小的盒子,雌虫的脑袋飞速凑了过来想尽快感受到马上就能和雄主一起玩小玩具的喜悦,没想到盒子慢慢打开
里面是一块叠的十分平整的布。
还有几只笔,几卷颜色各异的线,一沓厚厚的纸。
顾璨:“???”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高等虫族在我流落荒星的时候开发出了什么新的玩法吗?
顾余温将那块布拿了出来笑眯眯地望着他,他冲着雌虫伸出了手,于是雌虫乖巧地将自己的爪子递了上去。
他的手已经彻底好了,只是可能一直被纱布包裹着很少活动的缘故还有些不太灵活,雄虫将那块布放在了顾璨的手上:“你有许多许多的功勋章,多到一天给我讲一块的话连着讲小半年都讲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