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谦忍不住拥抱他,有些不安地把他纳入怀中,维持这种过度亲近的距离:“不能留着么?”
被童童补习了那么多年的现代知识,小皇帝早就从一张白纸蜕变了,别的不说,至少义务教育内容完成得比谢玟还好,说不定英语还能及格。但剪头发这种习惯上的问题,一夕乍变,还是需要适应。
“留着吧。”谢玟亲了亲指间的发梢,“我喜欢。”
萧玄谦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一个很少吃糖的人突然被塞了庞大绵软的,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甚至心跳过速,有点儿诡异的不好意思,他忍不住低头又蹭他,一边蹭一边亲,亲了好几下,又贴着对方的耳畔叫“老师”。
谢玟的耳根一向敏感,被熏得热意上涨,他抬手捂住耳下微红的肌肤,却稍微抬头由着他磨蹭,直到萧玄谦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对方的长发滑下来了,还浮着淡淡酒店香薰和洗发露的味道。谢玟能猜到他们俩估计就住在旁边,但不知道住了多久,他由着笨蛋狗勾在脖颈间乱亲、还细碎地瞎蹭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没入到对方的发间,轻声问:“在旁边住几天了?”
萧玄谦摩挲着他的唇瓣,低低地道:“一个月。”
谢玟去了一趟当南自治区,来回大概花了快两个月的工夫,结果他心心念念的小皇帝就在家门口旁边等着,每天领着童童守那根笔直笔直的路灯,幸好他没什么邻居,要是有的话,这场景实在是太……难以解释了。
谢玟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唇边的笑,沙发上的灯从顶部压下来,柔和明亮,并不晃眼睛,但他注视对方太久,还是有些眼眶发热,心软成一片,自言自语似的道:“我以为……”
“你以为见不到我了。”萧玄谦帮他补充,他的眼眸乌黑纯澈,根本不像是一个冷酷的、不近人情的掌权者,但嗓音还是有点沙哑,可见在看到谢玟以前都不太讲话,“你这个无情无义的……”
他斟酌了一下:“……负心汉。”
谢玟抬手攀着他的肩膀,附和道:“啊,好严重的指责。”
萧玄谦专注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除了找到你以外,我什么都不要,如果老师不喜欢我,不愿意看见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得再惨都没用,你反悔也回不去了。”谢玟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给你做个检查。”
小皇帝顷刻破功,他低头压着谢玟的颈窝,声音发闷地道:“我没病。”
谢玟道:“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
“我一看见你就好了。”萧玄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