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阿姨说这行弄完就回去,别脏你手了。”说着齐瑾重新蹲下,手中锄头高高扬起重重挥下!锄子深深扎进肥沃的泥里用力一翘、翻出一整株花生的根系,抖抖泥,一颗颗饱满的花生长在根须一个,他一颗颗摘下来。
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指,沾满农田的黑泥。
那一刻,林有乐不知道自己内心复杂饱涨的情绪是什么。
夏末秋初天色黑得还没那么快,太阳落山后有一段时间可以干活,林母带着女儿先回家煮晚饭。
齐瑾忙完后,配合林父把捡好装进袋子里的花生包扎牢固。
全程不让林有乐插手。
天黑下来。
农田两旁没有路灯。
齐瑾拿上农具,跟林有乐同行回去,还说:“你如果看不见路就抓着我衣服。还是我背你吗?”
林有乐说:“去你的。”
晚上吃红糖蒸糕和面汤,搭配中午那些剩菜。
不说齐瑾在田里帮了一下午的忙,林母当然不会让远道而来做客的而做出同学睡院子里,回家做晚饭时,就跟女儿把林有乐房间里的书桌柜子收拾到楼上。
空出来的地面清扫、拿拖把拖过,然后放上草席。
农村不存在熬夜。
看一看新闻和第二天的天气预报情况就准备睡觉休息。
万籁俱静,偶尔一阵阵虫鸣。
林有乐出去了一趟,回来把大门的门栓反栓好。
小橘猫跑到他脚边喵喵叫。
他喊了一声鸡蛋,进到屋子里,在客厅里翻箱倒柜找了会才走进房间。
看齐瑾乖乖的坐在竹床床沿,林有乐走去说:“手伸出来。”
齐瑾:“干嘛?”
“还干嘛。”林有乐:“你不痛?”
齐瑾仍装傻:“什么痛不痛?”
林有乐不跟他废话了,一把抓起他的手,让他松开手指。
大大的手掌上方有两个突起透亮的大水泡。
林有乐心里一阵酸涩。
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齐瑾拿碗时、手指轻轻的几不可见的抖,明明拿那么大个篮球都能纹丝不动的,除此外全程对掌心情况遮遮掩掩,不是虚握拳头就是藏桌子底下。
林有乐为了掩饰情绪,瞪向齐瑾。
齐瑾说:“就这?大男人对于这种疼痛压根不在……嗷!”
齐瑾痛得想撞墙。
林有乐说:“让你逞强。”
齐瑾:“……QAQ。”
林有乐拿出卫生院买的酒精棉和碘酒,他把针擦了下消毒,为齐瑾把手上两个大泡挑破,挤出里面的浓液擦掉,再用碘酒消毒,最后胶上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