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炎完全没看出来令牌造假,沈映雪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沈映雪对此物的感情太过深厚,这才熟悉至极,轻易可以辨别出来,还是他其实是在说疯话?

“你……”沈映雪顿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荀炎。”

“好,你想办法告诉他们,建立魔教的事,我答应了。”沈映雪把游戏机丢给荀炎,“这东西你拿着吧,没什么用处,反倒让人看了心烦。”

荀炎接过来,打量了几眼,还是没觉得与从前那个令牌有区别。

沈映雪看到他一个古代人,手里拿着游戏机,充满了违和感,好奇地问:“这东西在你眼里是什么?”

“魔教教主之令。”荀炎答道,“莫非它不止是令牌?”

否则怎么解释,沈映雪一眼认出来这是个假的?或许这个东西真的有其他作用,只有教主本人知道。

“你不懂。”沈映雪用怀念的眼神看着荀炎手中的游戏机,“虽然我不会时时刻刻将它带在身边,但是每一次与它相处,都会变得快乐。为了它,我投入了那么多钱财和精力,就算一开始没那么喜欢,到了后面,心里也放不下它了。”

沈映雪回想着入坑之前,他连买几百块的主机都嫌贵,到后面成了资本家的韭菜,毫不犹豫地花了两三千,购买了这个花鹿鹿牌的游戏机。

“或许对你来说,它就是个普通的令牌,于我而言,它陪伴了我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沈映雪无比怀念熬夜打游戏的日子,自从穿越之后,他的夜生活就没有了,“花鹿鹿就是我老婆,有它此生足矣。”

说到这里,沈映雪又想起了一件事,去跟系统确认:[我完成任务之后,你不会把电视剧和游戏机的马赛克也收走吧?]

那样的话他和一个普通的古代人有什么区别?是带着马赛克过完简单但有趣的前半生,还是无聊地度过后面的几十年?

系统说:[这个你可以自己选择。只是如果你想留下马赛克,在别人眼中,很难成为一个正常人。]

[我管他们干嘛?他们又不能替我活着。马赛克爸爸你真好,我一定积极做任务。]沈映雪高兴地笑了。

等他笑完,看向荀炎,发现这个人正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沈映雪温声道:“有话不妨直说,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马赛克挡住了荀炎的表情,沈映雪只知道他沉默了好久,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说:“您……有喜欢的人?”

“没有,它不是人,这该怎么解释?总之我不会喜欢别人。”沈映雪说。

荀炎听不明白。

教主的意思是,他已经与那个女人成了亲,不会再喜欢别人?那个女人不是人,意思是她已经去世了?

可是他和教主相识许久,从来没见过教主与其他人密切来往过。是教主有意瞒着他们吗?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沈映雪觉得好像没说清楚,又补了几句:“我没有喜欢的人,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你不要多想。原来你们这里也管妻子叫老婆啊。”

“是有这个说法。”荀炎听不懂,放弃思考,又看了眼手里的令牌,把它塞到了包袱里。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马车慢悠悠地走。沈映雪在车厢里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车厢上,瞬间清醒。

荀炎神情冷凝:“公子且小心,我下去看看。”

沈映雪看着他钻了出去,外面一直安静地很,没有打斗的声音,应该不是有仇家追过来了。片刻后,荀炎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只乌龟。

这地方离着沙漠这么近,怎么可能有乌龟,应该是系统打的马赛克了。

沈映雪问:“这是什么?”

荀炎:“是一只乌龟。”

沈映雪:“乌龟?”

荀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