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韩敬把那几个抬步撵的人喊进来,祝清仪看着他们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一点旧伤罢了。”花主看起来不想多说,“告辞。”
祝清仪见到花主之前,没有觉得这人有多厉害。与花主交谈之后,才发现他的侄儿说的不错,天底下似乎没有花主不知道的事情,对他升起了深深的忌惮。
宝贝儿子还在这人手上,祝清仪不敢摆架子,客客气气地跟着花主的步撵出来,亲自送他离开。
祝凌看到这一大群人出来,赶紧跑过去:“怎么这就要走?我还没来得及跟花主说话呢。”
“祝凌不得无礼,花主日理万机,你这毛头小子,哪里入得了花主的眼。”祝清仪说完,顿了一下,他大儿子认花主当爹了,该不会小儿子也想跟着认爹吧?他警告地瞪了祝凌一眼,让人带他去书房温习功课,跟着花主一起出了王府,目送他离去。
等走远之后,站在沈映雪身侧的韩敬忍不住问道:“义父,您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他就知道,义父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弄出来的凌云这个身份,肯定是照着忠信王府丢的那个大公子捏造的身份!
这一趟出门,韩敬跟着沈映雪学到了好多。
只可惜他没有那么厉害的先见之明,可以提前这么久开始布局。想要钓到小鱼容易,钓大鱼真的好难。
沈映雪无奈笑着问韩敬:“你怎么会这么想?”
韩敬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又不是神仙。
韩敬自动略过了表面的意思,脑补出来这句话的深意。义父这么说,一定是在考校他学习的成果。
但是现在是在外面,旁边还有簪花巷的人,韩敬不方便直接说出口。
他想了一会儿,用柔美的女声,模棱两可道:“荀炎是您身边的人,荀炎为凌云选的住所,也应当经过了您的授意。您让凌云与祝凌交好,应该就是为了今天这步棋吧。孩儿以为,您的心思应当不止这些,只是孩儿愚钝,暂时看不到。但是孩儿清楚,您不会无的放矢。”
听到这番话,沈映雪想起来他刚发现干儿子是成年人的时候,还很害怕自己管不住他。
现在看来,压根就用不着管,单是这个“爹”的身份,就足够让他脑补了。
沈映雪无的放矢的时候多了去了。
不过也多亏了花主思虑深远,城府深沉的人设,哪怕沈映雪做出再离谱的事情,别人都会觉得他有自己的目的。
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谁耐烦去猜他某句话背后的深意?
沈映雪对韩敬说:“你莫忘了,凌云是个疯子。”
韩敬愣了一下:“凌云是疯子,您却不是。”
沈映雪有些意外,“你觉得我不是?”
韩敬说:“您这般厉害的人也能叫做疯子,那孩儿只能算是傻子,天底下就没有正常人了。”
沈映雪能感觉到,韩敬对他过分尊敬,哪怕他因为马赛克,行为举止奇奇怪怪的时候,这个孩子依然很尊重他,不会像荀炎一样,因为他“发病”,替他做决定。
敢情这人一直以为他是在装疯。
沈映雪反思了一下自己,奈何记忆有限,真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给的误导。
可能也和花主一样,是因为戴了滤镜,才把他的行为过度解析,分析出了其他的含义吧。
沈映雪突然觉得这人设好稳,怎么折腾都不会崩塌。
回来簪花巷后,在院子里值班的下属小跑着进去,不一会儿猫猫头匆忙出来:“主人,您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兰锦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回来伺候沈映雪,发现沈映雪屋里没人,就找其他人询问,得知沈映雪带着人出门了,着急担心,但是无可奈何。
沈映雪有疯病,花主没有。
沈映雪不能用武功和内力,花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