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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在王府中,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祝让命后厨做了很多糕点,看起来非常精致可爱,闻着也香甜,江寒枫一概不让他碰,只准他吃自己买的。

这个人醋性也太大了。

那天对祝让说,一起嫁给他,果然是为了气祝让。看看这小气的样子,一点机会都不给祝让。

沈映雪眼巴巴地看着糕点被丢给了诸成玉,拽着江寒枫的手,“我也想吃!”

江寒枫安慰他:“最近不安全,等事情解决后,我带你出去逛逛,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暂且忍一忍吧。”

江寒枫刚来的第一天睡得很沉,醒来后还有些昏昏沉沉,他猜到应该是那个熏香的问题,急忙过去看沈映雪,检查了一边沈映雪的身上,确定沈映雪没事,搜了一遍屋子,把可疑的东西都扔了。

糕点味道重,万一下了药,很难用舌头分辨出来,江寒枫真的怕了。

诸成玉端着盘子吃了两块,觉得哥哥这样实在可怜,“不然就给哥哥吃一点吧,这点心味道比外面卖的都好。”

江寒枫拒绝:“凌云身体弱,又一直在喝药,不能吃太多甜的。”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沈映雪觉得他就是吃醋了,唉,可怜那一盘子漂亮的马赛克,他一个都没有尝到。

江寒枫正为难着,兰锦带了人过来,“我已经和祝让打过招呼了,今日离开王府,搬到客栈住。一直留在这里,实在打扰王爷。这就收拾东西搬过去吧。”

沈映雪好几天没见猫猫头,再见到他,发现整个猫头都瘦了。

他来到兰锦旁边,摸了摸猫脑袋,又挠了一下他的下巴,兰锦在下属面前,一直是阴毒柔媚的模样,此时却略抬了抬下巴,半眯起眼睛,配合沈映雪的动作,下属看到之后都震惊不已。

江寒枫也觉得不好,“凌云。”

沈映雪没理他,继续摸猫猫:“要好好吃饭,你都瘦了。”

兰锦说:“是。”

江寒枫把沈映雪拉开:“怎么能对猫大人这般无礼?”

猫是花主的亲信,凌云和花主的关系本身就很复杂,他对花主的人不礼貌,如果惹了猫生气,肯定会对花主说他的坏话。

兰锦冷笑道:“与你何干?我既然是猫,便是主子的猫,凌云也是我的主子,他亲近我,又有什么要紧?”

沈映雪拉着兰锦走:“别理他,他连糕点都不让我吃。”

乱吃飞醋的家伙,真的太讨厌了。偏偏江寒枫每次吃醋,都会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沈映雪都不好直接说他。

兰锦被沈映雪拉着离开,转身对江寒枫说:“诸成玉便交给你来照顾了。记得带他去客栈。”

江寒枫回头看一眼端着盘子的诸成玉,不好跟上去,只能看着沈映雪和兰锦一起离开。

沈映雪出了王府,眼里的马赛克又多起来了,但是行人脸上的马赛克没有那么恐怖,他放松很多,眼中也有了笑意,“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吗?荀炎呢?”

“还没有全部处理好,大约再过两三日才能接您回去。荀炎大人在和七哥商议着如何应对外界的流言蜚语。”

沈映雪说:“前因后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爱听什么。我们把道义先占了就好。”

沈映雪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什么都不说,太容易被人泼脏水了。但是想要解释清楚也很难,放出来的话可能在人传人之下添油加醋,因为杀人是事实,斗争也是事实。

占了道义,把正道的那些词先抢了,占据主动地位,接下来就是打辩论。论点和论据都在他们这里,不愁赢不了。

“你们之前就是太实在了,直接给教派取名字叫魔教,光看这个名,就是人人喊打。细细得论起来,你们做的事情,跟那些名门正派区别也不大。最大的区别应该是,他们干坏事不留名,你们总是留名,还替人背锅。”

兰锦知道沈映雪说的是对的,只是听着他的措辞,十分不舒服,“主人,您是魔教之主。”

“是的。”沈映雪说,“我没有说不是啊。”

那还一口一个“你们”?说得好像从前那些事情,与您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