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凌云咬了祝凌,江寒枫第一反应就是祝凌刺激到他了。

就算他知道祝凌和凌云是兄弟,也没有办法放心他们两个在一起。江寒枫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凌云,在他最脆弱,最痛苦的时候陪伴他。

没想到凌云就在花主这里,仿佛刚才他听说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没事啊。”沈映雪茫然地回道,他回忆一下刚才,不就是咬了一口棉花糖吗?江寒枫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觉得他有事?难道系统又给记忆打码了?

江寒枫知道兰锦一直陪着凌云,他看向兰锦,兰锦摇了摇头。

那边荀炎写完给忠信王的回信,坐在书桌旁不知所措。

如果江寒枫没有在这里,他肯定站起来让沈映雪过目,然后找人送信去了。

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花主”不良于行,荀炎扮演花主时,也要一直坐着,难道要喊兰锦过来抱他吗?

荀炎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非常不适。

他放下笔,把纸张放在旁边晾着,暂时没有动作。

江寒枫道:“看来花主已经和你讲明白了。”

之前凌云在花主面前的拘谨,江寒枫都看在眼里。如今他们不在是父子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凌云也能坐在花主常坐的位置上了。

沈映雪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懵懵懂懂看着他。

荀炎道:“如果没有其他事,都散了吧。我今日乏得很,不耐烦应付你们。”

沈映雪站起来率先离开,江寒枫赶紧跟上去,“凌云。”

荀炎等信晾的差不多,交给兰锦:“公子不在,你来看一眼可有不妥当的地方。”

兰锦看过之后,又修改了几处措辞,两个人都觉得没有问题,喊了下属来,送往忠信王府。

江寒枫好几天没见沈映雪,有些想念他,他也知道,花主故意不让他们见面,大概是对他的惩罚,便没有询问沈映雪的住处,只问他这些日子过的如何。

沈映雪一一回答了,江寒枫又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不是花主的儿子。”

沈映雪说:“我也没想到。”

“怪不得王府的人对你如此亲近,真实原因竟是如此。前不久与祝凌相见时,我曾对他语言无礼,还找给他赔罪。”

“他不会在意的。”

“他不在意是一回事,我赔不赔罪是另一回事。”有些事情,江寒枫不方便和沈映雪说。

他和凌云已经心意相通,江寒枫以为,只要花主同意,他们就可以在一起。如今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想娶凌云,不止要花主同意,还有忠信王爷和祝让、祝凌兄弟两个都答应才行。

偏偏凌云又是这么一副懵懂模样,懵懂到江寒枫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更别提他的长辈和兄弟。

“你还记得自己住在哪里吗?”江寒枫问。

见凌云摇了摇头,江寒枫便牵起他的手,“花主此时或许有话对兰锦说,他不想见到我,过一会儿再带你回去,我们在簪花巷这里走一走吧。”

“好。”

沈映雪已经很久没有去院子外面玩了,他看到马赛克没有遮掩到的黄色树叶才发觉,现在已经到了秋天。

之前他凑在冰盆跟前,冷到感冒,还像是昨天一样。

沈映雪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多了几层。前面三年也是这样,沈映雪对季节变化毫无概念,再想起穿越来的那三年,印象最深的依然是扭曲成奇异模样的右手,还有肚子上那两个血窟窿。

至于后面的事情,都像蒙了一层薄雾,只有个大概的印象,记不清楚细节,宛如梦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