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炎和兰锦是怕诸成玉刺激到沈映雪,韩敬则是想看看,他的义父,对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儿子是怎样的态度,又打算怎样处置他。
韩敬把屋里整理了一下,壶里的凉茶倒掉,又换了新的茶叶,重新用热水沏开,洗过之后,又换了新水。
沈映雪叹了口气,问韩敬:“你觉得该怎么办?”
“义父早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了吧?”韩敬对沈映雪的滤镜非常厚,他不觉得沈映雪此刻是在迷茫,只当他为处置诸成玉发愁,“诸成玉确实不堪,义父忧心也是应该的。”
不像他,他跟诸成玉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流连花楼,夜夜笙歌了。诸成玉竟然跟他完全反着来。
韩敬骄傲了一会儿,想到如今他们的身份,顿时萎靡。
就算诸成玉喜欢雌伏于人身下,如今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花主的儿子。他这个真正的儿子,只能穿着女装,以义女的身份出现。
韩敬有一点害怕,等簪花巷更厉害些,说不定就有人送上聘礼,想要与簪花巷联姻了。而他这个唯一的女孩,会不会被义父嫁出去?
韩敬打量着沈映雪的表情,发现沈映雪十分深沉,完全看不出喜怒。
沈映雪问韩敬:“你在玉鼎山庄时可曾读过书?”
韩敬道:“读过。”
沈映雪又问:“是谁教你的?读过什么书?”
韩敬一一答了。
在玉鼎山庄的时候,都是江西岸、江寒枫还有江知意三人轮流教导他,教的东西也是很寻常的仁义礼智信。因为他是从魔教出来的,那几个人格外在意这些,先是教他做人道理,等他学的差不多了,才教习他武功剑法。
沈映雪听完大喜,“这样正好,日后就由你来教导诸成玉了。”
韩敬乖巧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