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枫哭笑不得,由着他去了。

沈映雪玩了一会儿,江寒枫就在旁边看着他,一点动作都没有,好像这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多时沈映雪就觉得无趣,顺着江寒枫的头发向上摸,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你为什么不看我?”江寒枫发现了沈映雪视线的躲避,“几次见面,你都没有正眼瞧过我。”

江寒枫以为他是害羞,可是连续多次都是这样,再说害羞就解释不通了。

“看了晕。”沈映雪说,“看久了会头晕,恶心,想吐。”

江寒枫:“……”

江寒枫陷入了自我怀疑,他一直觉得自己样貌还可以,怎么会让凌云觉得恶心?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江寒枫问。

他难道比忠信王还要不堪吗?

忠信王脸上是一张阴森森的美人图,那他在凌云眼里又是什么模样?江寒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以前在玉鼎山庄的时候,凌云跟他说过很多次,他们两个曾经见过面。

那个时候,江寒枫以为凌云就是沈映雪,自动带入了六年前那一战。如果凌云不是沈映雪,他说的当然不会是六年前那次见面。

沈映雪低着头说:“你的脸,模模糊糊,就像是湖面的倒影,但是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比铜镜里的还要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那你如何知道,我们曾经见过?”江寒枫问。

“我们见过吗?”沈映雪反问了一句,想起来遇到江知意时,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恍然大悟,“啊,剑鞘!”

“剑鞘还在玉鼎山庄。”江寒枫说,“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去拿。只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