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让道:“江二庄主的手是用来练剑的,哪里能来伺候人?”
江寒枫面容冰冷:“难道世子就是来伺候人的?”
“不怕你笑话,确实如此。叔叔让我过来,就是为了照顾凌云的。”祝让说,“况且我和凌云的关系,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江二庄主如果知道了真情,想来也不会太过在意。只是未经叔叔的准许,我是不敢说出来的,江二庄主如果想知道,不如回去之后问问花主,以你的身份,花主肯定会将真相告知。”
江寒枫越听越生气,手骨捏得咯咯响,沈映雪听到那个声音,就想起自己可怜的右手,也跟着疼了起来,他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到嘴边吹了吹。
“不要吃手,脏。”江寒枫立刻发现,按住他的手腕,又塞了回去。
沈映雪:“……”谁他妈吃手了!
江寒枫强忍着愤怒,没有牵连沈映雪,他转过脸来之后,愈发阴沉:“花主也知道?”
祝让说:“这是自然。”
祝让也是有妻子孩子的人,府上的妾室不在少数,闲来无事也会跟着狐朋狗友一起出去玩,对那些事情并不陌生。他很快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歧义,知道江寒枫把他当成了同一类人。
祝让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反倒想着,他是沈映雪的哥哥,也算是江寒枫的大舅子,如果江寒枫想和沈映雪在一起,他自然有资格把关。就这么误会着,并没有什么不好。
如果江寒枫能知难而退,那就更好了,他不为沈映雪留在簪花巷,回他的玉鼎山庄去,沈映雪跟他没了牵扯,自然该回王府了。
江寒枫低下头,想了很多。
他以为花主准许凌云出来找他,是同意了他们两个的婚事。可如果真的像祝让说的那样,凌云一路上都与祝让同甘共苦,生出感情来,江寒枫自然要往后排。
难道花主中意的人选真的是祝让?
绝不可能,单凭祝让的叔叔和堂弟把凌云逼疯,花主就不可能原谅他们。
莫非这是花主给他们设下的圈套,给祝让虚假的希望,让他对凌云情根深种,再挑唆他与忠信王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