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嘴甜可救命 祝涂 2121 字 5个月前

可他越是踌躇不答,谢珩越是笃定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语气加重:“不要瞒我。”

荀礼不愿说,只叹了口气,含糊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比你们这些清流人家,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若再被人说我攀附权贵,在这京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

“你……”谢珩根本不信这些说辞,没料到他竟编了这么个理由糊弄自己,有些气闷,“你若不想说便罢了,大可不必如此说自己!”

他说罢,翻了个身不再理会荀礼。

“我……”荀礼摇了摇他的胳膊,惴惴不安道,“你又生气了?”

谢珩更是气急——何来“又”字,他自问从相识到现在,不曾对他摆过脸色,更不曾生过他的气,不知荀礼此言何意。

他又翻了过来,眼睛散发着灼人光亮,必须为自己讨回公道:“我何时与你生过气?”

“那天在瑞明家,你不是……”

荀礼这一提,谢珩也想起那天的事来。

他当时被灌的已有七八分醉,看见荀礼主动伸出手来,他心里高兴,一时间什么都忘了,竟伸长了胳膊去牵了荀礼的手。

荀礼激烈挣脱让他酒醒了几分,顿觉懊悔不已,觉得是自己太过心急,失了分寸吓到了他。

当时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缓解气氛,又因自己的无礼越距而有些羞赧,以至于不敢面对荀礼,这才走快了些。

却没想到荀礼居然是以为自己生了气,所以那天喝醉了才会一直问自己有没有生气。

也是因祸得福,他才能瞧见醉酒后荀礼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谢珩便也不想解释了,将他搂进怀里,此事算是暂时揭过:“你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只是以后必然不能再如此对我。”

荀礼不住点头,想到这六年因着这样那样的误会和思虑,两人都在苦苦煎熬,心中不无酸涩,他靠在谢珩怀中,郑重起誓:“绝不会了。”

第二日天不亮谢珩就要起床上朝去,荀礼还在熟睡。他看了一会儿荀礼的睡颜,满腔柔情无处言说,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床离开。

等荀礼醒来,旁边被窝早已凉透。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夜自己是在谢珩家中留宿的。

他起床穿衣,元祁听见里面动静,赶紧上前敲了敲门:“荀大人可起了?我去叫下人端水,伺候大人洗漱用饭吧?”

荀礼提高了声音回道:“麻烦了。”

他身体未好,谢珩不许他去上值,也不许他回家。他只得老实待在谢家,百无聊赖地听着雨声,等谢珩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申时,谢珩带着一身湿气回来,也顾不上换衣,就又要来亲他。

荀礼连忙抵住他的胸口:“昨天忘了,我身上还有病气,别过给你了。”

谢珩来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擢住他的唇,他浑身冰凉,只有唇舌和呼吸是火热的,知道荀礼有些喘不上来气,谢珩才放过他,不太讲理道:“那就过些给我,我在家中陪你歇几天。”

“你,你怎能如此想?”荀礼惊呆了,甚至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谢珩。

“我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去吩咐厨房。”谢珩站在外间,一面叫下人替他更衣,一面问荀礼道。

荀礼坐在床上,担忧道:“我总在这里打扰终究有些不合礼数,叫别人知道了,你我……”

他话未说完,谢珩已经出去了。态度昭然若揭,荀礼一时间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嫁了人,每日待在房里只做一件事,就是等丈夫回来。

蓦然发觉自己竟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登时热汗频出。他猛地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甩甩袖子,似乎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思都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