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荀礼不擅长说谎,半天才想到一个理由,“父亲托怀瑾帮忙,我总,总得要请人家吃个饭以表谢意”
荀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是是是,瞧我,高兴的都把这茬儿忘了!”他拿出一锭银子给荀礼,“记得去最好的酒楼,千万不能吝啬!”
荀礼揣着银子,好像揣着一个烫手的火炉子,慌慌张张地告退了。
直到出了门,他还心中如鹿撞,更是看也不敢看谢珩,就那么昏头昏脑地跟着来到了谢珩的别馆。
今晚要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谢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更遑论谢珩还特意买来了高阳楼的清风酒,桂酒椒浆,不过几杯下肚,荀礼便在这浓醇的酒香和谢珩缠绵的目光中醉了个彻底。
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先伸出了手,还不待反应过来,两人霎时间拥抱在一处,宽大的衣衫都纠缠在了一起。
唇舌痴缠,逐渐忘却了其他,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天旋地转之间双双倒向一旁的大床
荀礼已是累极,趴在床上不愿动弹。薄被盖在他的腰间,露出一片白皙削瘦的后背,汗水打湿了他的黑色长发,一片一片黏在上面,晃的人眼都要睁不开。
他同谢珩一样,隐忍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有些索求无度了。
休息了片刻,荀礼恢复了些力气,谢珩已经叫人打了水来。他将荀礼从床上抱起放进木桶之中,挽起袖子,拿着一旁的巾帕亲自为他擦背。
荀礼握住他的手腕,被热气熏的有些昏昏欲睡:“我自己来就好,你也快去洗洗。”
“放才已经洗过了。”谢珩推掉他的手,用打湿的巾帕擦过他的脖子、胸膛,随着手的渐渐往下,谢珩的眸色也越来越深。
他想了这么多年,若不是顾忌荀礼的身体,一次哪里能解他心中之渴
谢珩强自忍下那翻腾叫嚣的欲望,快速帮荀礼清理干净。扔掉帕子的一瞬间,两人都如释重负一般长出一口气。
谢珩叫人拿了一块赶紧的布巾,等荀礼从木桶中爬出来,擦干了身上的水迹,两人才合衣躺在床上。
烛心爆起一个烛花,荀礼借着光亮看着谢珩昳丽的面容,心中涌上一丝无法形容的满足。
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谢珩的眼睛,然后是鼻梁,接着是嘴唇。
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碰,那是他最纯粹的,无法掩藏的爱意。
谢珩动也不动,任他亲着,最后才声音暗哑道:“不想睡了?”
荀礼身后还隐隐作痛,一听这话赶快闭上了眼睛。
谢珩轻笑一声,起身将烛芯一一剪掉。
没过一会儿,黑夜中传来荀礼懊恼的声音:“遭了,明天我也要上朝”
事已至此,谢珩只能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闭着眼睛,将荀礼搂的更紧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