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赶紧回去。”周父又开始撵人。
临走前,周昱还在一脸严肃地交代了周父和护工一大堆注意事项,最后把周父给说烦了:“唐僧都没你会念经,小彦,赶紧把你老公牵走!”
方彦被“老公”这个称呼闹了个大红脸,又开始犯结巴的小毛病:“啊…嗯,知、知道了。”
明天就是七夕,周昱算算时间,遗憾地发现那一天挤不出时间和方彦一起吃饭,和方彦商量了一下,只能把节日提前到凌晨过。
一转眼到了七夕前夕,周昱精心布置好楼顶,和方彦一起吃了顿烛光晚餐。
鉴于裤脚再被挠就要脱线了,小三花和小边牧被扔在一楼,各自补偿一袋妙鲜包。
温暖的烛火照亮周围的夜色,恋人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温柔而宁静。
周昱端详着方彦的脸,认真地说道:“彦彦,七夕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度过的第一个节日。”
方彦赧然地一笑:“昱哥,七夕快乐。”
如果能早一点知道你的存在,那么六年的时光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这句话既适用于年少撑起周氏集团的周昱,也适用于在病魔中苦苦挣扎的方彦。
酒意微醺,周昱突然低低地道:“六年前,我丢掉了认识你的机会,两年前,我也丢掉了抓住你的机会,幸好老天待我不薄,让你再次回到我身边。”
两年前?
两年前他在国外治病,哪儿来的机会和周昱见面?!
方彦脑中凭空响起一道惊雷,把他震得微微颤抖,他反复在记忆里搜刮,两年前并没有关于周昱的任何记忆。
“两年前是什么意思?我们见过?”方彦急切地追问。
周昱眼中已经有了醉意,沉默地注视他半晌,才回答:“是啊,那时候你还骗我说,你的名字叫乔翟。”
乔翟,确实有这么个人。
方彦在国外时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你们在哪儿认识的?”方彦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周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阿克索医院,我带我爸来看病。”
这家医院确实很有名,但在心理治疗方面并不拔尖,更擅长应付各种癌症。
方彦接受治疗的医院不是这家,以及…乔翟经常会在这家医院做义工。
方彦忽然想起,他和乔翟都属于长得很好看的东方人,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不过方彦因为病情,基本上不怎么经常去学校,那些外国学生分不清东方面孔,有时会把方彦和乔翟搞混。
一来二去,每次方彦被热情如火地堵在什么地方要联系方式,他都会报乔翟的名字。
当然,乔翟也会报方彦的名字。
“那时候你看起来比现在更活泼一点,戴着口罩,露出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是个脾气暴躁的漂亮宝贝。”周昱揉揉醉酒时发涨的太阳穴,眉眼间尽是怀念的笑意。
方彦对他的描述感到万分陌生:“可是……”
手机突然嗡了一下,提醒他们即将到达零点。
“先不说这个,”周昱揉揉他的头,“我先把你的七夕礼物给你。”
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看看。”
方彦心里还想着周昱刚刚说的话,手上拆了好几下都还没把包装拆开。
周昱笑了起来,起身来到方彦背后,用一种环抱的方式,亲昵地笼着方彦的手,一步一步地教他把包装拆开:“好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