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扶游正在被大夫批评。
“之前不是说好了,最好别惹他动怒吗?”
也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场景,秦钩躺在榻上,紧紧地攥着扶游的手。
扶游低着头:“我也没办法,是他先惹我的。”他轻声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要是会死,我负责把他拖出晏家的领地,皇帝不会怪罪到你们头上的。”
晏知连忙道:“扶游,不许胡说。”
大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还没说话,榻上的秦钩就睁开眼睛:“不准说他。”
他脸色不对,目光却依旧凌厉,把大夫威慑得后退半步。
大夫最后弱弱道:“老夫出去开药方。”
扶游让其他人也退出去,帐篷里又一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秦钩握着扶游的手:“别听他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扶游低头看他:“你感觉怎么样?”
秦钩顿了顿:“不会死在这里,也不会连累晏家的。”
“今天晚上,我情绪不太对。”扶游看着他,目光澄澈,说的话还是气人,“但我还是恨你。”
“我知道,你现在有一点点消气了吗?我不会迁怒晏家,你放心。”秦钩抿了抿唇角,“你现在要把我拖走吗?不用拖,我可以自动跟着你走。”
“暂时没这个必要。”扶游道,“我知道你体质特殊,没那么容易死。”
“是……”秦钩很珍惜和扶游单独相处的机会,只要晕倒就能和扶游在一块儿说话,那真是太好了,可是秦钩还没说几句话,就感觉眼前一花,险些再次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