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映在他漆黑如夜的双瞳中,缓慢地消失飘散,那对眸子里的墨色似乎比原先更加浓重了一些。
谢安珩没再说话,垂下睫毛,回身拉开阳台的门,大步朝谢行之的卧室走去。
卧室床上。
谢行之还在和皮带做斗争。
谢安珩当时怒火中烧,下手没轻没重,他手腕都勒破了皮也没能挣松。
听见房门打开,谢行之立刻回头,看见始作俑者,他眸子里又泛起警惕,绷紧身体。
谢安珩一言不发走过来,盯着谢行之看了几秒。
就在他的目光几乎要让谢行之背后发毛的时候,谢安珩忽然俯下身,把手按在了皮带的锁扣上,像是刻意避开他手腕的皮肤,用力一扯。
手上骤然一松。
束缚解除,但谢行之刚刚消耗了太多体力,一时半会都没能从床上撑起来。
“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意思?”谢行之发现他实在是完全无法猜透谢安珩现在的想法,说一句喜怒无常也不为过。
谢安珩却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瞥了一眼他手腕磨损出来的伤痕,对身后的人吩咐:“让私人医生过来一趟。”
“谢安珩,你还讲不讲道理?”谢行之被他气笑了,他以为分开一年能锻炼谢安珩,却没想到让他变本加厉。
和他交流不肯听,一意孤行,自以为是到极点。
哪怕是他真的段时间内达到了谢行之当初说的“站在满北市顶峰”,这也绝对不是他真正想看见的结果。
谢安珩交代完他的生活起居问题,又盯着他看了几秒,眸光依旧幽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