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珩在帮他上药。
面前的男人眼睫低垂,动作轻缓,神态认真。
谢行之不知道谢安珩身边又发生了什么,但他的态度明显和前几天有了很大的区别,托着他的手也尽可能轻,要碰不碰的样子。
伤口早就不疼了,只是一点皮肤上的磨损,甚至对于谢行之来说连伤都算不上。
昨天晚上就已经让家庭医生来处理过,但这对于他们而言还是不一样的。
准确的来讲,这是重逢以来,谢安珩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软。
虽然没说话,但谢行之能感受到谢安珩的态度,他在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昨天的行为道歉。
带了缓解疼痛的药物的绷带将他那只手缠好,谢安珩又伸出手掌,示意他把左手放上来。
“我自己来吧。”谢行之想去拿他手里的绷带。
但谢安珩躲开了,一抬眼皮:“手给我。”
“……”
不知怎么的,他虽然绷着脸,看起来依旧是冷漠的样子,谢行之就是偏偏从这副表情找到了一点小时候的影子。
每回他有哪里伤到了或者是身体又不舒服,谢安珩都是紧张得要命,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己处理,甚至不让他起身。
他这个做哥哥的反倒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几□□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散日子。
谢行之默默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把左手放在了谢安珩掌心。
即使已经回家了,谢安珩似乎还是很忙,给他上完药又布了菜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