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过节了,就连好生生的在一起度过几天的时候都很少。
刚好车开到岔路口,等红灯,赵鸿钧转头问:“那你现在这样子,是回家休息还是继续回医院陪着安珩小贤侄?”
“回……”谢行之犹豫半秒,把原本计划的回答吞了回去,“回医院。”
在警局里耽搁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医院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谢行之到病房时,有护士在帮谢安珩检查伤口的包扎情况,顺带给他换药。
本来就有伤的腰腹再捅上一刀,滋味肯定不好受。
哪怕在他面前装得再坚强,换药触碰到伤口,谢安珩还是感觉到疼痛,皱起眉头。
谢行之在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片刻,按下门把手。
“先生稍等一会,这边的棉球用完了,我再去取一些过来。”
他推门而入,刚好跟出门的小护士擦肩而过。
“你回来了,处理完了吗?”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行之摇着轮椅,停在距离他床边半步的位置:“差不多了,从今往后,施家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他说着垂眸瞥了一眼对方腰腹的伤口。
谢安珩撑起身,又“嘶”一声没了力道,跌回床头。
“做什么?要拿什么喊我帮你,不是跟你讲了不准再乱动……”谢行之蹙眉把轮椅拉近,想将他按回去。
他靠近的瞬间,手被谢安珩握住。
谢行之立即明白他这又是在用苦肉计,想把胳膊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