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熄灭,窗户的遮光帘也关了,整个病房里昏暗又安静,只剩下暖气运作的动静。
谢行之背对着谢安珩,躺下粘上枕头的瞬间,几日以来的疲惫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毕竟跟谢安珩曾经同床共枕五年,两人还有无法割舍的羁绊,只要待在一起就能给彼此极大的安全感。
身边有熟悉的气息和体温,谢行之很快就开始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去多久,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身后的人非常克制地动了动,又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
随后,他搭在身侧的手背触碰到温暖的皮肤,像是无意间发生蹭到一样。
谢行之懒得计较,闭着眼睛没动弹。
他没动静,背后的人胆子就更放大了些。
那只手先是翻转过来,又以掌心轻轻覆上他的手背,稍微施加了点力道,拢住。
牵个手也没什么,谢行之依旧假寐,只当他是想寻点安全感。
很快,谢安珩就不满足于这样的牵手了。
他再度动作起来,谢行之都能听见背后努力克制压抑的呼吸,跟做贼似的。
一根手指穿进了他拇指跟食指间。
随后是第二根,轻轻缓缓又百般眷恋地,谢安珩一根一根将手指穿进他的指缝。
他动作很慢很慢。
指根的皮肤本就敏感,谢行之知道他是怕惊醒自己,但缓慢更放大了每一丝触觉。
有点痒,却又没到需要伸手去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