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忍无可忍, 但谢安珩忽然又小声说:“我早上又做噩梦了。”
“什么?”谢行之立即被他转移注意力, “梦见什么了?”
上回在医院,谢安珩说他梦见自己前世死亡时的场景,这事他还没忘。
果然如他所料,谢安珩道:“我又梦见那些砖块砸下来,砸到你的后脑勺还有胳膊……”
谢行之放在他身上的五指收紧。
“还有呢?”他蹙眉问。
“我还梦见谢伟茂……”谢安珩慢慢放开他,双瞳一眨不眨跟他对视,“我梦见谢伟茂打我,但是很奇怪,我好像已经上高中了,身上穿的还是六中的校服。”
这一世,谢安珩早在初中就被他接出去转学到了三中,显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谢行之掩下眼帘。
“还有……”谢安珩轻轻说,“我还梦到了老城区的电影院,下了好大的雪,就跟我们去看电影那天一样,但我一个人在离场通道外面坐着。”
谢行之眼睫轻颤。
“我感觉好冷好冷,但我还是一直盯着影院窗户反射出来的画面看,就那样看了一个多小时,看完整部电影。”
“等里面的其他观众出来我才走,手指跟耳朵全部冻僵了。”
“别说了……”许久都不曾回忆起的痛苦记忆浮上心头。
谢行之眉头皱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