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所不知……”
他把那名被冻死的举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因为防火措施不到位,不去修改贡院,而是直接取消炭火盆,这岂不是因噎废食?”
“那名举子衣着单薄,可也至少坚持了六天,如果当时场中有炭盆,恐怕就不会这样了。”
闻言,吴大人也长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穷人家供养个书生不易,可朝堂中事复杂,有时候不是凭着腔热血就能改变的。”
对方像是在陆修远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无奈的拍了拍他肩膀叮嘱道:“师弟啊,以后写文章要多注意,设计到朝政的,定要圆滑些,言辞不要太过锋利,不然以后做官容易翻跟头的。”
他沉思了片刻,恍然道:“多谢师兄,我懂了。”
“嗯?你懂什么?”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陆修远眼神坚定开始表态:“不在自己没有足够自保前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
而是内心记下,待以后徐徐图之。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算了。”吴大人揉了揉眉心,“我们岁数大了,心态的确与你们不样,以后你们还是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去做,我跟师父都是你们的后盾。”
想不到他师兄竟然说出这种话,陆修远听了内心暖暖的。
“师兄尽管放心,师弟做事有分寸的。”
毕竟现在的大环境是重四书轻五经,更别提后面的策论了。他也是确定自己不会落榜后,才会在最后篇策论写这种大胆的建议,这如果是前面四书内容,他肯定就会换种说法了。
等估测完成绩,吴大人说两人都可能在前五十后,时间也到了夜里戊时末。
这么晚了,想到小少爷可能还在等着自己,陆修远忍不住提出想先回家的想法。
吴大人听了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家伙,怎么还被你夫郎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