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又不傻,那些人摆明了要看自己热闹,截止日期之前他肯定要将消息瞒的死死的,等交这些抄录的时候打脸才最好。
辞别了师兄,他离开了翰林院直接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自从上次的螺黛事件后,陆修远就没敢再打小少爷那些物品的主意,铅笔用起来写草稿顺手,他后来就自己用石墨磨成粉跟黏土混合自己做了笔芯。
来到书房,在小抽屉里找出自己之前做的铅笔,对着桌子上的纸张涂画了几下,找了找手感。
他的素描水平一般,但他擅长画人物,医学生嘛,动不动就要画人体模型各种器官,几个简单的线条,就能勾勒出传神的画面。
试着画了一下窗户以及窗外的观景树,逐渐找到手感后,便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
既然要画画记录,那肯定要提前踩踩点,然后看看那个角度最适合作话,方位、角度都很重要。
陆修远背着画板架去了行刑的附近几个茶楼,最后在离得最近的二楼包下了一个隔间。
他现在房间的角度虽然是斜对着场地,但却正对着围观的百姓们,场地中众人脸上的表情他在这边能尽收眼底。
既然要记录下来备案,那侧重点不应该是行刑的残酷,而是周围人大快人心的样子更重要。
古代讲究死者为大,鞭尸属于极度残忍的一种刑罚了,那么把重点转移到周围人拍手称快上面,到时不用看卷宗也能一眼分辨出这是鞭尸穷凶极恶之人。
找好了最合适的角度,陆修远便叫了一壶清茶一盘点心,边吃边等时间过去。
行刑的场地现在已经被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好在他这边在二楼,视线不受阻碍,能清楚看到整个场地。
正午将至,行刑的护卫已经抬了长约两米半的黑漆棺材逐步来到刑场。
周围人群看到黑棺还有不少人晦气的往上面吐了两口口水。
“狗东西!你平时作恶的时候没想到死后还会被鞭尸吧!”
旁边抬棺的护卫看到一人吐口水后,其他人都要跃跃欲试的表情连忙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