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实在是诡异得不同寻常。
但斧钺已经悬于颈上,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那么岑长老缘何认为,我会对朝音阁不利?”
蔺楚疏不避不让地迎上岑禹洲的目光,冷笑道,
“抵抗魔心石的代价是我的血脉和灵力,我便是再求功心切,也不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事实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守卫朝音阁的安全。”
岑禹洲似乎不愿再与他纠结此事,反而挂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岑长老说得在理,不论幕后主使是谁,他的目标必然是朝露试。”
“如今三界最为出类拔萃的修真英才都集中在朝音阁,正是一举重创的好时机。”夏侯鲲在一旁补充道。
上首端坐的衣烬斓忽然面露痛苦之色。
他原本苍白的两颊陡然泛起不正常的晕红,额角青筋绷起,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清明和迷惘在他眼神中激烈交汇。
可没过多久,那种朦胧的灰霾就再次卷土重来。
“楚疏,既然事态如此紧急,恐怕也只能连累你,为了三界利益暂做牺牲。”
他一字一顿地道,
“三个时辰后,乃昼夜交替,灵力最为丰沛之时。届时由三位长老为你护法,助你以鲜血为基,构建防御法阵。”
血色逐渐从殷想容的脸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