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禹洲意有所指地道,“朝露试关乎朝音阁新秀选任,若因此平白贻误一年,是否有些过于漫长?”
他这话本也在理。
毕竟整个朝音阁上下为朝露试筹备了半年有余,如今被魔心石彻底打断,再贻误一年,难免会造成人才培养与换届的空缺。
没想到衣烬斓却摇了摇头:
“一年之期固然不短,可若是长老会有人事变动,便不能急于操办此事。”
岑禹洲神情里闪过一丝暗芒,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是一片惊讶:
“阁主的意思,恕禹洲不甚明白。”
“如你们所见,本座身中混毒已久,眼下毒素虽解,却无法根除,实在无法继续承担朝音阁主繁重的事务。”
“但此刻魔心石灾祸刚刚平息,安抚阁外门派的任务也重压在身,根本容不得本座放松哪怕一刻。”
“你们都是本座看着成长起来的后辈,”
他抿起唇,视线落在下首的蔺楚疏身上,
“近日楚疏更是功勋卓著,论阁主的继任人选,想来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对象了。”
此言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除了蔺楚疏本人尚算冷静,其他人纷纷变了脸色。
殷想容是不可置信,夏侯鲲是震惊沉怒。
而岑禹洲虽然显得有几分惊讶,眼底却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