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烬斓采用的方法,无疑更为酷烈。
他只怕是不惜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将另一个人格牢牢束缚, 一旦丹田被破,两个元婴核心都会崩碎。
浊浪剑与那人丹田接触的刹那,蔺楚疏就意识到, 事态已经失去了控制。
对上他由震惊转为绝望的目光,衣烬斓只是温柔笑着, 摇了摇头:
“这不怨你……楚疏,快过来, 本座有些事要交代给你。”
能从被控制的绝境中解脱,即使代价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苦了眼前这孩子了。
蔺楚疏轻咬着嘴唇, 小心翼翼地托着衣烬斓的后背,让他靠倒在自己双膝上。
与此同时他收束住浊浪剑的剑气,最大限度地延缓着它对衣烬斓体内经脉的破坏。
“对不住, 本座在身不由己时……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衣烬斓眉宇紧蹙,“血御阵只怕耗去了你大量精血……咳咳,加之天劫将至, 恐怕……”
蔺楚疏没有说话,只默默攥紧了垂落身侧的那只手。
饶是他克难无数,面对即将降临的天劫,心底依旧毫无把握。
但眼下更让他心痛难当的,是眼前这个人无法挽回的生命。
“阁主,你先保存体力,我……”
倘若能将浊浪剑炼化,与衣烬斓的丹田灵力融为一处,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