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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够站在金銮殿上的,到底都是做了好几年官的老油条了。
在短暂的惊讶后,都纷纷回过了神,压住了心中的
万千思绪。
不多时,殿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秦渊才缓缓出声:
“厉王他真这么说?”
“回父皇,儿臣不敢有所欺瞒,三皇兄的确是这样说的。”秦灏的身体向下俯了俯,语气恭谨。
“一百二十一万两,他就舍得?”秦渊沉声询问,语气喜怒不明。
“回父皇的话,三皇兄说这本来就是意外之财,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况且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三皇兄也想为三军的将士冬天的添衣加餐,尽上一分绵薄之力,还请父皇成全。”
秦灏从善如流地回答。
秦渊听后,也没说成全不成全,只在微微的沉默后,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朕记得你刚刚说,是厉王妃在大婚前因为贪玩,才去赌坊押了注?”
“是。”秦灏点头。
“那厉王妃呢?他对于厉王的做法,没有意见?”秦渊继续询问。
“回父皇的话,三皇嫂说,他当初会去押注,一是因为贪玩,二是因为见那赌坊开这种赌局败坏三皇兄名声,实在可恶。气愤之下,才做出了这桩糊涂事。”
秦灏稳了稳心神,稍稍吸了一口气,微微停顿后,继续说道:
“当初三皇嫂押注本就不是为了钱财而去,所以对三皇兄的安排并无意见。”
秦灏说完这番话后,秦渊就没有再询问其他的问题了,却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静。
就在大臣们心中犯嘀咕的时候,秦渊终于开口了,一开口,便将秦戮与顾砚书夸赞了一番:
“厉王和厉王妃能有这番心意,这很好。”
这是准备接下这一百二十余万两了?
正当大臣们心中这样思索的时候,秦渊下面的话,却让他们知道,他们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
只听秦渊话锋一转,便直接驳了秦灏的请求:
“国库虽然紧缺,但天齐与朕,还养得起三军的将士与百姓,远不到需要动用王妃的钱财的地步。”
“这……”秦灏的语气犹豫,似乎有些拿不准到底应不应该答应。
“既然你刚刚说了,那赌坊开设这样的赌局,已
然败坏了厉王的名声,那便让厉王将这笔钱财当做赌坊给他的赔礼,收下便是,不必感到惶恐。”
许是知道秦灏心中到底是为何犹豫,秦渊再次开口,语气一如既往地沉静。
“是,”这一次,秦灏才终于应下了秦渊的话,同时不忘俯身谢恩,“那儿臣便替三皇兄谢过父皇了。”
“嗯,你平身吧。”秦渊微微挥了挥手,示意秦灏可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