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看着被丢出来的汪建白,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便见姚娘子从邀月阁中走了出来。
“呸!老娘好声好气给你说咱这阁里只招待女宾,男客止步你不听,非要一个劲儿往里钻,逼得老娘来动粗。如此不懂规矩,难道你去旁人家做客,也一个劲儿向人后院闺阁钻不成?什么东西!”
姚娘子指着汪建白的鼻子便是一顿骂,骂完之后尤觉得不解气,直接看刚刚将人丢出来的护卫一眼,指了指刚被下人扶起来的汪建白:
“把大门给老娘看劳了,这种登徒子要是再敢跨进邀月阁半步,就给老娘把他的腿打折!打出了人命,咱东家担得起!”
说完也不管汪建白的面色有多难看,一甩帕子,便直接朝邀月阁中走了去。
“是!”
两旁的护卫也明白姚娘子的意思,微微拱了拱手,便直直地看向了那汪建白,右手握在腰间的佩刀刀柄上蠢蠢欲动。
那模样,仿佛汪建白敢向前跨上半步,便会真如姚娘子所言,直接砍断他的腿。
汪建白本就是个欺软怕硬,见护卫如此作态,自是不敢再向前。
又见两旁店铺中时不时有人张望,大感丢脸之下,急急忙忙的便带着自己的护卫跑了。
刚刚便被吸引住了目光的女儿家们此时自然也是看全了热闹,顿时便议论纷纷了起来:
“那不是宁远侯家的二公子吗?怎么被人给丢出来了?”
“邀月阁的掌柜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没错,这开门做生意的,哪有不让客人上门的道理?”
“过分什么啊?前些日子邀月阁的传单你们没收到?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女性会所,男宾止步!”
“没错,既然男宾止步,便不
该如此失礼!”
“没听那掌柜说吗?难道这男宾去旁人家做客,也一个劲儿往后院女儿家的闺阁钻?刚刚说掌柜过分的,难道家中无所讲究?”
“谁没讲究了?谁若是敢往我家后院钻,少不得被护院们丢出去!”
“既然如此,那掌柜做的又何错之有?”
“但这掌故是不是太嚣张了?连打断腿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若是谁敢往我闺阁去,打断腿都是轻的!”
“但到底是宁远侯家的……”
“没听那掌柜说吗?打出了人命,东家担得起!能说出这种话,还能有如此底气的,东家会怕一个侯府?”
……
邀月阁中,目睹了一切的一位贵女也向姚娘子问出了心中的这番疑惑:
“姚娘子,你说刚刚那话,就不怕给你们东家惹麻烦?”
“不怕。”
姚娘子想也不想便直接摇了摇头:
“咱东家说了,有理走遍天下!既然各位小姐来了邀月阁,那邀月阁便有义务保证各位小姐的安全。若是遇到了像刚刚那位公子那样不讲理的,便不与他讲理,直接动手便可。出了任何事,东家都能担得起!”
贵女见姚娘子神情不似作假,便知道她这不是逞能,这邀月阁背后的东家,恐怕的确是位人物。
又想到了邀月阁承诺送给她们的香皂,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顿时也放下了心来。
而姚娘子今日的这番举动以及对那贵女说的话,几乎没多久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京都的贵女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