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秦戮的样子,明显是准备坚持,体会过十年孤独跨年的顾砚书,又怎么会放任秦戮一人独自守岁?
最后秦戮见拗不过顾砚书,到底还是依了他的意思。
可是在看到顾砚书又一次强撑着提起精神,明明眼睛都已经睁不开,还要坚持之后,秦戮终于忍不住了:
“既然王妃不愿意现在谢谢,那本王便给王妃找些事做吧。”
“嗯?”
被困意塞满了大脑的顾砚书此时反应迟钝极了,眼神迷离地看了
秦戮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做什么?”
话音刚落,顾砚书便察觉到了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顾砚书下意识环住秦戮的肩膀,还不等顾砚书想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陷入了一团温暖又柔软的地方。
下意识蹭了蹭脸下温暖的被子,顾砚书的眼皮逐渐向下合拢,眼见马上便要陷入沉睡,却在入睡前的最后一刻,突然清醒了过来:
秦戮这是把他直接丢到了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顾砚书顿时清醒了不少,当即便准备翻身起床。
然而他才刚刚有所动作,还不等他坐直身子,便感觉到了肩膀上多了一道力。
顺着这道力,顾砚书又重新陷入了温暖的被窝,随后,便看到了秦戮向他靠近的身影。
这个时候,顾砚书似乎有些明白,秦戮刚刚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然而还不等他提出抗议,秦戮便已经自顾自地完成了手中的动作。
……
这一个除夕夜,顾砚书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守岁成功。
但他却知道,若是能够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再拒绝秦戮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他去休息的提议。
因为第二天,大年初一,顾砚书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日上三竿。
这是顾砚书除了新婚第二日之外,起的最晚的一天。
“王爷说昨夜守岁,王妃休息的晚,特地吩咐了奴才,不让奴才们打扰王妃休息。”
听到顾砚书询问为何不叫他起床的时候,白术是这样回答的。
正在用膳的顾砚书手里的动作几不可闻地顿了顿,就连耳尖也微微染上了一丝红霞:
守岁……
得亏秦戮说的出口!
他昨晚那叫守岁吗?
当然,这些话顾砚书自然是不可能同白术说的。
微微喝下两口汤,压下心底的异样,顾砚书才来得及询问秦戮的去向。
“今日卯时,王爷便入宫了。”
“怎么又进宫了?”
顾砚书下意识皱了皱眉,按照天齐的规定,大年三十到初六休沐,就是勤政如皇上,也会在这几日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