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与顾砚礼相处的时间也算不上短,顾砚书还是第一次见到顾砚礼如此鲜活的模样。
可见对于参军这件事,顾砚礼是打心底里便充满了向往。
想到这里,顾砚书的心思动了动:
天齐军中的事他不懂,但他家里却有一个懂的人,恰好一会儿秦戮来了,也能问问。
这老话说得好,人经不起念叨。
顾砚书脑海中才刚刚升起了这番年头,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侯府下人的问安声:
“奴才见过厉王殿下,殿下万安。”
抬眼果然看到秦戮从门外走进来的模样。
几乎只一眼,顾砚书便看出来了,秦戮的心情不好。
非带不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极差。
自成亲以来,顾砚书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戮脸色如此难看的时候。
当即也顾不上问招兵之事:
“王爷脸色不佳,是今日早朝发生了什么吗?”
“不是。”
触及顾砚书关切的目光,秦戮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王妃若与顾大少爷叙完旧了,便同本王回府吧。”
一句话,顾砚书便明白了,这怒火是冲着承恩侯府来的。
但其中的原因,顾砚书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毕竟这事儿一点苗头也没有,至少今日去上朝之前,秦戮对承恩侯府并无任何不满。
否则也不会早早地便让兴仁准备他回门所要带的礼物了。
所以这是……
顾砚书想了想,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跟在秦戮身后的止戈身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
止戈在察觉到王妃的目光时便在心中叫糟,现在更是恨不得原地消失。
但在触及到王妃的目光后,止戈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王爷刚刚来时,在府内遇到了顾三小姐。”
止戈一句话说的是模糊不清,顾砚书却是听懂了。
能让秦戮气成这样,恐怕不仅仅只是两人遇到了这样简单:
“是三妹妹做了什么?”
“这……”
止戈抬眼看了看顾砚书,满脸为难,思索了片刻之后,干脆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心地装起了。
止戈这样的反应,愈发让顾砚书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正在止戈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否该回话时,已经调整好心情的秦戮适时开口,缓解了他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