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溺爱,在婚后自然也没有改变。
每当丁一白与柳如溪起了争执,从来都是不问缘由地将柳如溪训斥一番。
早些年柳如溪刚嫁入长公主府的时候,福宁长公主便没少在人前给柳如溪没脸。
在天齐,女儿家即便是嫁错了人,也只就这般将错就错,一条死路走到黑。
而对于世家勋贵来说,互相利益牵扯,更是如此。
即便是像柳如溪在长公主府里吃了这么多委屈,那也只能是打掉牙活血吞,断然没有和离的道理。
柳如溪这次提出和离,在勋贵人家之中,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柳如溪嫁入长公主府到今日,已经整整有五个年头了。
按理来说,前面五年柳如溪都忍下了,没道理突然提出和离。
但偏偏柳如溪不仅提了,甚至还是在长公主府设宴之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毫无顾忌地提出了此事。
故而自从柳如溪提出和离的那一天开始,消息便如同平地一声雷,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都。
也就是前些日子顾砚书忙着户部的水泥路规划以及招标之事,对外界的消息稍稍忽略了一些,才对此毫无所知。
五皇子也是习过一些武的,自然也听到了周遭人的议论声。
见自家三皇嫂已经将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而后又是一脸沉思的模样,五皇子不由出声劝说:
“三皇嫂也别多想,表嫂提出和离之事,应当与邀月阁无关,丁一白与三皇兄关系向来平淡,这次说不定也只是找个借口发泄罢了。”
五皇子说这话倒并不完全只是为了安慰顾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