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给了顾砚书肯定的回答,而后又感慨道: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前些日子朕还为了天齐近年人丁稀薄,税收逐年下降而头疼不已,底下竟然也没有一个能为朕分忧之人,谁知道没过几日的功夫,温四便递了这摊丁入亩的法子上来,解决了这个麻烦。”
说着,皇帝又看了顾砚书一眼:
“温爱卿说,这法子,是你给他的?”
顾砚书拿不准皇帝这番话的用意,此刻也只能顺着皇帝的话向下说:
“是儿臣给他的。”
谁料顾砚书这边刚点头,那边皇帝便对其赞赏了一番:
“法子不错,计划书也很详尽,倒是比朕手底下那帮子酒囊饭袋,好多了。”
这话皇帝能说,顾砚书却不能接,连忙低声回道:
“……父皇过奖了,儿臣与朝中的大人们相比,还差的很远。”
“哪里差的远了?要朕说,朕手底下的那些人加一块儿,都及不上你分毫。”
谁知皇帝却不善在意地摆了摆手,不等顾砚书反驳,便继续道:
“不管是你拿出来的玻璃肥皂之类的小玩意儿,还是望远镜活字印刷,亦或是前些日子的牛痘疫苗,还是这些日子的摊丁入亩的法子,就是给朕手底下这些人十个脑袋,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想出来。”
这话顾砚书更是没法接了:
这些东西,给顾砚书十个脑袋,他也同样想不出来。
能够如此轻松的拿出来,不过是占据了比天齐土著生的晚了几百上千年,知道了前人的经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