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看了看皇帝略带一丝仓惶的背影,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面带犹疑地看向秦戮: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此时满心满眼都想着不能让自家软软生气的秦小鹿,并没有注意到顾砚书刚刚的眉眼官司:
“你我皆为男子,嫁娶本就不必过于讲究,你刚刚不也说了吗?本王的正妻需要上皇家玉蝶,繁琐得很,不若本王嫁给你,倒也省了麻烦。”
原本入赘之言,秦戮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但越说到后面,秦戮却愈发觉得此事可行。
虽然他不是什么在意名分之人,但既然自家软软在意,那自然是要顺着自己软软的意思的。
至于谁嫁谁娶……
秦戮同样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征战多年,没有人比秦戮明白里子比面子更加重要的道理。
名义上的嫁娶,在秦戮眼中,还不如夜里找自家王妃多要一点福利来的重要。
秦戮在这里是越说越来劲,可苦了前边儿听墙角的皇帝。
原本皇帝将顾砚书的名分拿出来说事儿,是想要让顾砚书妥协。
谁知道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竟然能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
若真让秦戮按照他说的这般做了,那他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故而不等顾砚书开口,皇帝便率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自家的倒霉儿子一眼,呵斥出声:
“够了!简直是越说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