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津行止得知了一个噩耗——上午两人间的互动过少,要补一些互动。
拍了几张,摄影师都不满意,只好帮助他们进入状态
“殷染,你把手搭在行止的肩膀上。”
两人肢体接触的位置,津行止的肌肉明显一僵。察觉到异常,殷染望了过去。
“行止,和他对视一下。”
津行止被迫回望,目光却收不住的审视起眼前人来。
“对,就这个距离,再靠近点。”
被快门记录下的照片显然没令摄影师满意,他扬扬手:“行止,放松一下,眼神尽量不要那么……有敌意,OK?”
闻言,津行止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状态已经完全调整回来,全身心地投入了拍摄。
津行止原本是做好了陪殷染拍到很晚的准备,却没想到他能适应到这种程度,于是早早地收了工。
回想起他中午问池驰的事情,他总觉得心口闷堵。
如果真的是“殷染”往给自己的水里掺进了那种毒素,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两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间房里?
而现在,这一切都因为殷染不再是“殷染”,而成为了难以解开的谜团。
看着还在用双眼不停接收新事物的殷染,津行止轻轻地叹了口气。
回到四人公寓的时候,其他两人都不在客厅,这刚好为津行止把殷染带回房间提供了便利。
虽然不放心,但津行止不可能永远不让殷染知道手机的用途。之前广告商送的手机刚好有剩的,此刻应该躺在他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殷染跟着进入了津行止的房间。
看着津行止翻翻找找,殷染安静地靠在了墙边。
津行止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整个屋子很空旷,甚至透着几分难言的孤寂。
床头柜左右各摆了一张照片。一张是三人的合照,另一张,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
那男孩眉宇间有点像津行止,却又有些不同。男孩眉角的一道疤痕,足以令人清晰地将两个人分辨出来。
“很可爱的孩子,你弟弟?”
难得在殷染嘴里听到一句人话,津行止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我叔叔的孩子,和我很亲。”
殷染对这种以血缘为基础的人类式亲情并没有什么体会,只能应和而过。
他又等了会儿,津行止终于停下了翻找的手。
津行止坐在凳子上,一层一层地拆开盒子,取出手机。
又拿在手里操作了一会儿,他才把东西往殷染的方向递过去。
殷染从墙上支起身,接过了那个他一直好奇的东西。
“这是手机,能做很多事,你可以自己尝试着探索一下。你现在打开通讯录,就是最下面一排,绿色的那个按钮。”
殷染照做。
“通讯录里唯一的电话号码是我的,如果有事,你千万不要擅作主张,无论在哪,先打给我。”
殷染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无论在哪的意思,是指它可以千里传音?”
“差不多吧。”津行止似乎并不想让殷染知道得太多,敷衍道,“总之你先了解这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