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津行止脸上的表情波动,男人站起身来:“呦,没想到这么快。还打算多玩一会儿呢,看来不行了。”
他抬手想搭在津行止的肩膀上,却被津行止直接闪身避开。
但那并不影响男人继续猖狂:“在你刚才和我说话的片刻,当年的那段视频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站得越高总会跌得越惨的道理,没人告诉过你吗?没了明星的身份,你那个累赘弟弟,怕是就要等死了吧?”
像是被触到逆鳞,一直克制着不动手的津行止直接揪住了男人的衣领:“给我闭嘴,他不是累赘!”
男人笑了笑,眼底尽是讥讽和挑衅:“动手啊津行止,刚好给视频做个佐证。”
津行止的力道越来越大,衣服越绷越紧,如同他的怒气,愈演愈烈。
但最终,津行止还是松开了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冲动只会给更多人带来麻烦。
他蓄力将人向旁边一推,闭上双眼,咬紧后槽牙,从齿缝中逼出了一句“滚”。
当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出去后,殷染才从衣服堆的掩藏里走出来。
“不让我出面,就把自己逼成这样?这就是你的‘解决’?”
静默中,津行止缓缓抬起眼:“别去找他。”
片刻后,津行止又重复了一遍:“答应我,别去找他。”
那种低沉又略带嘶哑的声音钻进殷染耳里,宛如在他心口上抓了一把。他偏开头:“知道了。”
“你现在怎么打算?”殷染接着问道。
“听胡姐的话,继续接受采访。”
殷染不明白津行止为什么忍气吞声,只是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津行止理了理领口和袖口,重新回到镜头前。
同栋楼的天台上,花盆碎裂的声音接连响起。
殷染从中拣出几块锋利的瓷片,跨过天台的围栏,双腿自然地垂在十几层的半空,视线锁定在之前来找津行止的男人身上。
他将瓷片的锋刃朝下,对准男人身侧,松开手。
扔完,他又拿起摆在旁边的瓷片,“哎呀”了一声:“好像手滑了。”
4片碎瓷片不间歇地砸下来,每一片都和男人擦身而过。
他又惊又怒地抬头向上望去,发现顶层的天台上正有人往下扔碎瓷片。
当第5片掉在他身旁的时候,男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着上了楼。
听着那些污秽不堪的言语,殷染掂了一下手上的瓷片,阴郁的眸子里泛起一阵寒光:“我可没主动找他,这是他自己非要上来的。”
殷染从天台边缘跳下来,在那些碎片里挑拣了一些更薄且更锋利的收在掌心,等着那急促的脚步声不断靠近。
男人刚拉开门,几片碎瓷片就同时向他飞来。
锋利的碎瓷片比起刀锋也不逊色丝毫,迅速在那人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四五道血口。
血液顺着皮肤流下,令他不由得往墙上靠了一下。
难闻的血腥味顺着天台的风向扩散,殷染厌恶地摸了一下鼻尖:“还真是够恶心的。”
“谁TM!”
当男人抬眼看见殷染的时候,眼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