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打算?”殷染接着问道。
“听胡姐的话,继续接受采访。”
殷染不明白津行止为什么忍气吞声,只是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津行止理了理领口和袖口,重新回到镜头前。
同栋楼的天台上,花盆碎裂的声音接连响起。
殷染从中拣出几块锋利的瓷片,跨过天台的围栏,双腿自然地垂在十几层的半空,视线锁定在之前来找津行止的男人身上。
他将瓷片的锋刃朝下,对准男人身侧,松开手。
扔完,他又拿起摆在旁边的瓷片,“哎呀”了一声:“好像手滑了。”
4片碎瓷片不间歇地砸下来,每一片都和男人擦身而过。
他又惊又怒地抬头向上望去,发现顶层的天台上正有人往下扔碎瓷片。
当第5片掉在他身旁的时候,男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着上了楼。
听着那些污秽不堪的言语,殷染掂了一下手上的瓷片,阴郁的眸子里泛起一阵寒光:“我可没主动找他,这是他自己非要上来的。”
殷染从天台边缘跳下来,在那些碎片里挑拣了一些更薄且更锋利的收在掌心,等着那急促的脚步声不断靠近。
男人刚拉开门,几片碎瓷片就同时向他飞来。
锋利的碎瓷片比起刀锋也不逊色丝毫,迅速在那人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四五道血口。
血液顺着皮肤流下,令他不由得往墙上靠了一下。
难闻的血腥味顺着天台的风向扩散,殷染厌恶地摸了一下鼻尖:“还真是够恶心的。”
“谁t!”
当男人抬眼看见殷染的时候,眼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惊色。
“问他什么叫生存法则,不如来问我。”殷染双手插兜,缓步上前,“这种东西,我最了解了。”
一种强大的气场令男人后退了几步:“你,你干什么?”
殷染揪起男人的头发,把他往天台边缘拽。
巨大的力道让他大半个上身都悬在了天台外。
十几层的高度让车辆穿梭的声音显得空远,每一声都削在男人的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