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津行止仍旧毫无反应,光亮反而熄灭得更快了。
“没有感觉吗?”殷染问着,声音里掺杂了几丝焦灼。
津行止睨了一眼他的手指,将已经调好水温的花洒头向上移到他的肩上。
热水从他的手臂上滑过,不断向他传递着温暖。
他直勾勾地盯着一言不发的津行止,等待着他的答案。
津行止温声道:“是有点热,所以你的血契,是用来取暖的?”
“……”
殷染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他咬紧后槽牙,指尖触在契印的位置上,不甘心地再次催动。只是他才做了一半,手就直接被津行止拉下来,里里外外地冲了一遍。
殷染知道,是他现在的状态无法催动血契。他双手放松,任津行止把自己洗干净的手肆意摆弄。
这时,津行止忽然问道:“所以,它应该是怎样的?”
闻言,殷染捏住津行止拿着花洒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腕:“等我下次能催动血契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它该是怎样的了。”
“啪——”
浴室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拍打声。
津行止用他那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拍了一下殷染的手背,迫使他松手。
“你这样说,倒是提醒了我。我似乎得在下个月圆之夜到来之前多努努力,让你彻底适应现在的状况才对。”
这句话像一口血闷在殷染胸口,让他隐约有种自食恶果的感觉。
他不安地动了动腿,津行止手中精准避开他腿后伤处的花洒一偏,险些打湿了伤口。
津行止不悦地按住他的腿:“别动,伤口不能沾水。”
殷染抿抿嘴:“你这样在我身上左摸右摸,又要我一动不动,是想我怎样?”
津行止低头,随意地扫了一眼殷染。
“折腾了一夜,”他将花洒柄往殷染腿间带了一下,“你还硬得起来?”
殷染再次被噎,油然生出一种挫败感。
他总觉得津行止有种想把自己从前对他的轻浮撩拨加倍还回来的意味,面对这种情况,他自然不能认输。
一击不成,殷染另辟蹊径。
可津行止仍旧毫无反应,光亮反而熄灭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