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又道:“我是sa4殷染,我讨厌这个世界。”
听到这,津行止不受控制地背脊一僵。
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sa4第一次公演的时候,主持人让他们每个人用一句话来介绍自己。当时,“殷染”说的就是这句。
而那时他的语气、表情甚至眼神,都和现在的殷染如出一辙。
“记得那个禁术吗?我被捅了12刀的那一个。”
津行止僵滞地点点头。
“那是我的成人礼,”殷染眼眸轻抬,“那种禁术可以将个体的负面情感全部抽离,进而打造出一个战力极强、不受任何感情因素影响的怪物。”
殷染不停顿地继续说,生怕下一秒和盘托出的勇气就会消失:“这种怪物,我做了几百年。而被强行抽离的我身体里的那部分,游离在外,成为了你认识的‘殷染’。
“他刻薄、偏激、消极,可事实上,他就是我。那个每次曲解你好意的,不管不顾惹事的,神经病似的在公共场合对你发疯的,每次害得你身陷窘境的,都是我。”
他的话音刚落,津行止搭在他后腰上的手霍然滑下。
看着那只手,殷染苦笑一声。
“果然。”津行止果然还是接受不了。
某种尖锐的刺痛从殷染的心口扩散开,让他瞬间将刚才对津行止的威胁抛在脑后。他落寞地转身,感觉灵魂仿佛再次缺失了一角。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褪色,从刚才没被津行止接触到的地方开始,迅速变灰,那种感觉很快将他吞没。
蓦地,津行止重新攥住了他的手腕。
被那温度接触的位置停止了褪色。
“不是说,我必须待在你身边;不是说,血契到死才能被解开吗?”
一阵不容拒绝的力道从手腕上的相接处传来,令殷染顿失重心,撞在了津行止的怀里。
津行止借势托起殷染的下颚:“你说话不算数,但我不是。我之前说过,无论我知道什么都不会改变想法,我说到做到。”
殷染哽了哽:“哪怕你曾经那么厌恶我?哪怕你知道我迟早会离开?”
“是,哪怕如此。”
津行止不再停顿,他揽住殷染的腰,将人向上一托,吮上殷染的唇瓣。
不管还有多久,只要在这里一天,殷染就只能是他的人。
不问明天,只求当下。
津行止不明就里地对上殷染带着凉意的眼神,并不明白他的意思。